“既然你认定是我杀了他们，还来问我什么？”

苏屹整个人一颤，他脸上的表情忽然消失，仿佛灵魂在一瞬间被人空了。即使是在月光下，也能看他脸白如纸。

戚灵灵：“说下去，后来怎么样了？”

苏屹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我和公主当面对质，大吵了一架，我便了，回到当年京赴考时寄宿的白云观。”

苏屹：“公主自是气疯了，我向她解释事情不是如她所见，她说此事与我无关，让我离开。公主将小蓉打了一顿，关仓房中，第二日早晨，就有人在井中发现了她的尸。”

苏屹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盒，盒比他预料的沉得多，差不小心掉在地上。

“没错，就是我杀的，你满意了？反正在你里我就是这人。”

现在想来，那些话完全可以理解为气话，可是他宁愿相信这是真的。

苏屹用一孩般蛮不讲理的吻：“总之她亲承认的。”

苏屹依言揭开盖，他怔怔地望着月光下闪着微光的珠宝，然后迅速将盖阖上，仿佛里面装的不是珠宝，而是什么妖怪。

他颓然地低下，将额在阿念的棺木上抵了抵，然后抬起：“既然小蓉已经死了，我也不必再藏着掖着，便径直去质问她，是不是她杀了阿念，又杀小蓉灭。”

苏屹又现怒容：“是那女人亲说的！”

“为什么？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想要的就算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不会怜香惜玉的男人毕竟是凤麟角，戚灵灵想到这里，忍不住瞥了凤麟角的大佬，只见他冷若冰霜的脸上隐约透着一丝鄙夷。

戚灵灵叹了气，从乾坤袋里取一个木盒，递给他：“这是我们在阿念尸骨旁找到的。”

“打开看看。”戚灵灵。

戚灵灵：“于是她就怀疑你们两个有私情？那你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向她问问清楚？”

毒死后尸便沉了洛中，没有留下任何遗。我当然也怀疑过，但小蓉把阿念的相貌举止言谈都说得分毫不差，也提到了她腕上的镯，至少她是真的见过阿念。”

戚灵灵：“所以你就相信是公主杀人灭了？”

“她有的是财帛，手又阔绰，这又算什么？”他。

他顿了顿：“所以我执意要去问公主，小蓉情急之下抱住了我的腰，就在拉拉扯扯之际，公主回来了，刚好看见了这情形。”

苏屹迟疑了一下，答：“本来我想问的，但小蓉恐惧哀求的神让我改变了主意。我想无论如何不该把无辜之人牵扯来，先保住她的命再说。”

断情绝的反社会大佬想必很不能理解吧。

戚灵灵：“就算真如小蓉说的那样，是公主命令她杀了阿念，也是她动的手，你就不怪她吗？”

戚灵灵接着问：“后来呢？”

他的双手剧烈地颤抖起来，盒终究掉在地上，木裂开，珍珠宝石散落一地，像是谁的泪。

对待喜自己的女人，男人总是难免有几分心，如果这女再弱势一，就更怜惜了。说不定他还在心里为这可怜的小侍女开脱，她也是迫不得已。

苏屹被她问得哑无言。

戚灵灵：“她怎么说？”

戚灵灵：“杀人凶手不是公主，你看起来一也不惊讶呢。其实你早知吧，在你心底，你一直知吧？你只是觉得把责任都推到公主上能让自己好过，这样你合别人夺舍公主就不会良心不安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