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川：“柳长可是因为在醉月楼唱曲遇到师叔，到无颜回去与同门相见？其实柳长大可不必介怀，柳长这是自其力，虽有卖相之嫌，到底并未突破底线，比起贵宗刘启明宗主不啻霄壤。”

柳素卿糊地支吾了一声：“在下也要外办事。”便即诀御剑。

柳素卿大致算了算，要养活自己和剑，一年再抠搜也得几万灵石。

一行人日夜兼程，终于在两天一夜后来到了西海沙洲。

……

柳素卿：“望戚仙指迷津。”

系统忍不住：“不会吧，都这样了他还敢叫你职业规划？”

“在下……”柳素卿迟疑了一下，目光忽然变得定，“在下打算离开罗浮。”

他忽然陷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原本明晰无误的“”，变得模糊而暧昧，他不知自己追寻的在哪里，但肯定不在嵩宗。

众人心里直呼好家伙，小师妹的脑果然转得快，他们这次去西海黑市，赚钱多，风险也大，有柳素卿加的话，成算就多了，五十万就算分成八份，也有不少赚。

柳素卿一怔，他只想着离开嵩，完全没有思考生计问题。在嵩当弟不用太心这些事，每个月有月例，铸剑、法、丹药的费用也可以找宗门报销，可若是离开宗门当一个散修，那么这些都得他自己来承担。

这下连戚灵灵都吃了一惊，柳素卿是嵩这一辈中的翘楚，留在宗门里前途无量，怎么说辞职就辞职。

戚灵灵狐疑：“柳长，你是在跟着我们吗？”

不过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失足，这件事确实是她不太厚。

她让白姨娘放慢速度，柳素卿便也慢下来，始终离他们约莫一里的距离。

她想了想：“既然你也没想好要去哪儿，我们这里有一单寻人买卖，你想不想赚外快？”

柳素卿心中酸楚，委屈地盯着戚灵灵，眶渐渐发红。

柳素卿：“不是……在下……在下只想去走走……”

“柳长要往哪里去？”林秀川问。

柳素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恨不能找个地钻下去。

正想着，就听戚灵灵：“本来寻人任务也没多少钱，不过我们和柳长共患难一场，也算有了过命的情，就给你个友情价，一万灵石。”

约莫飞上百里，她发现柳素卿仍然不远不近地坠在金翅大鹏后面。

他只是不想回嵩宗，一来他在醉月楼撞见同门师叔，他在醉月楼陪酒的事肯定已经传遍了宗门，他实在没脸回去，二来经过刘启明的事，再想起师尊和宗主平日的派，他的三观遭到了冲击。

戚灵灵：“……”大师兄不愧是你。

这报酬已经大大超过柳素卿的心理价位，他甚至连任务地、内容都没问，直接：“好。”

众人：“……”不愧是小师妹，活该她发财。

西海并非真正的海，而是西域边陲沙漠中的一片浩瀚无垠的湖泊。

难从此就要卖唱陪酒为生了吗？

她虽然仍旧不喜这个人，但不得不承认，柳素卿很能打，他的综合实力甚至超过了白姨娘。

别，戚灵灵本来对这原书里的大师兄没什么好印象，不过一起打龙影和刘启明，也算建立了初步的革命友谊，便也向他揖了揖。

这里是修仙界和域的界，

戚灵灵：“……”你盯着我嘛？

毕竟已经收了雇主一半定金，戚灵灵让白姨娘全速飞往西海。

戚灵灵也不太理解，又不是她让他失足的，难不成还要负责他一辈？

戚灵灵：“柳长有没有想过，今后以什么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