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左半边脸颊也被削去血，只剩下白骨。

这反应显然不能让那些鲛人少年满意，尤其是那独鲛人。

话音甫落，有人取了夜明珠，海顿时被映亮一片。

“没那么容易死，”那独鲛人一哂，“我这哥哥可是不会死的邪。”

“你不是很厉害吗？祁夜熵？不是有本事挖了我的睛吗？”独从腰间把匕首，在他上胡划了几的，海中的甜腥顿时得化不开。

夜明珠的光里现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个鲛人。

最小的只有十三四岁，最大的也不过十六七岁，锦衣华服和金尾鳞彰显了他们的份——金尾是鲛人皇族的标志。

鲛人少年们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

“这里有什么乐？”一个年轻的声音，“连十八层地狱都比这里好玩，你们不是在耍我吧？”

“这里太黑了，拿颗夜明珠来照照。”有人提议。

“你们先玩一会儿尽尽兴，血别浪费了，不嫌恶心的话也可以吃，邪神的血可是大补之，能增修为的。”

那鲛人没有发任何声音，他只是抬起看了他们一。

但那双异眸毫无波澜，仿佛凝固的海。

这样想着，戚灵灵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北溟，鲛人族皇。

“他死了吗？”第一次加这项冒险的少年鲛人问。

为首的却是其中看起来年纪最小的一个，他着紫金冠，衣饰最华贵，尾鳞的金最郁，可惜是个独——他的左眶里没有球。

囚牢里一片死寂，没有光，没有声音，冰冷的海可以把血冻成冰，连时间都好像凝固了。

夜明珠悬，妙琴声与歌声穿过墨般的海，传到皇底下的渊囚牢中，只剩下若有似无的一缕。

夜明珠的银晖照不到的地方，一个黑影动了动，传来锁链“哗啦啦”的声响。

不是谁，只要看过那双睛一，就一辈都不会忘记。

夜明珠悬浮在海中，像一小小的月亮，银晖照五六个鲛人少年。

他顿了顿：“别看他现在上没几块，那是因为我们昨天刚来过，过不了几天又会长来的。”

“一会儿看见他，你就知了。”另一个声音。

独一边玩着匕首，一边向同伴们使了个。

那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生着一双奇异的睛，右漆黑如墨，左却是暗金。

嗜血是鲛人的天，少年鲛人们顿时躁动起来。

独鲛人一边说一边走到那鲛人跟前，漫不经心地从他血迹斑斑的尾上下一片金的鳞片，带一鲜血。

咸涩的海里隐隐有一甜丝丝的气息，有像人血，但没有那么腥，也没有那难闻的铁锈味。

十几铁链穿过他的各个位，不知延伸向何方。

……

他被这些铁链“吊”在半空中，低低地垂在前。

那新加的鲛人少年有些犹豫：“那些锁链看起来不怎么，锁得住他吗？”

除了锁链穿的血以外，他上还有大大小小无数的伤，全上下没有一块好，他的整条左臂都只剩下森森的白骨，两胁的也被割去一大片，了肋骨。

“怎么现在只能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