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不过灵尊既然是祖师神识所化，凡品怕是不了他老人家的……”

严掌门小心翼翼地请示：“敢问尊上，何谓五险一金？”

“灵尊说：‘汝等不肖孙，役使本座千万年，既无俸禄，亦无休假，纵容千万人践踏吾，悖逆之至’……”

众人：好家伙！

严掌门，默念诀，然后开始提问：“弟严某，恳请阶灵尊上示下，今日天阶异动，未知何故？”

他想了想：“沐掌门既如此说，在下义不容辞，自当勉力一试，只是在下修为浅薄，还需诸位护法。”就算反噬也多人分摊，谁也别想站岸。

沐漾泉额皱一个川字：“这一万灵石的月俸委实了些，严掌门和灵尊商量商量，可否通一二？”

罗浮七仙门除了剑之外，大多另有一项专的法，比如太素擅符箓，七星派就通观星和占卜。

严掌门“啊呀”一声惊呼，额上坟起几血杠杠，组成一个“王”。

严掌门简直难以置信，他们以前也不是没试过请这位祖宗，可是从没成功过。

众人只见柳木笔在沙盘里“唰唰唰”快速移动，很快画一串复杂的符号。

他越读脸越白：“后面都是骂人话，灵尊很生气……”

不过他们这回运气似乎特别好，完仪式后只过片刻，柳木笔就变得通透莹澈宛如碧玉——这是神灵现的征兆。

就算七家平摊，每家每月也要多一千多灵石，何况实际只有六家来摊——汤元门那帮穷鬼是指望不上的。

严掌门轻咳两声，正敛容：“正是。”

一人：“问问有没有什么法将功补过。”

严掌门问了，灵笔又“唰唰唰”写了一通。

众人：“……”

严掌门生无可恋：“还有……灵尊说还要十三俸、五休二、年终奖和五险一金，没有这些东西，他都抬不起灵。”

太衍宗主：“依老夫之见，五险大约是五样历经千难万险得来的天材地宝，金就好猜了，无非是五行属金之珍宝法，六件宝我等一宗一件凑一凑，倒也不是难事。”

严掌门又问了问那祖宗还有没有别的示下，祖宗傲地回答暂且就是这些，若是想到别的再给他们指示，接着柳木笔“啪”地倒在沙盘中，灵光尽失，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今天这手气真是好得奇啊！要不下了班去找长老们打几盘双陆吧，说不定能把上次输的赢回来……

众人都知他的心思，但也不好推辞，便即答应。

沐漾泉把他越飘越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别的还能通过字面意思猜个八九不离十，五险一金什么鬼？

正想着，柳木笔又快速动起来。

扶鸾就是古代版笔仙，不过七星派掌门的笔仙要端复杂得多，一仪式就小半个时辰，能不能请到那位祖宗还是两说。

严掌门苦着脸，摆摆手：“灵尊说了，若是不答应他的条件，他就带着天阶走，另投别的门派……”

“灵尊说，他要一万上品灵石月俸，还要每年一个月的带俸休假……”

有严掌门的前车之鉴，没人敢再多嘴。

毕竟这破台阶的主要作用除了四年一次的门试炼就是装门面，大把灵石养着也太费钱了。

问天阶是罗浮山的门面，罗浮山的金字招牌，要是阶灵真带着天阶跑路，岂不是让罗浮山被天下人耻笑？他们以后还怎么人？

严掌门当即请沙盘、柳木灵笔，几人阵法站好位，掐诀念咒。

沐漾泉叹气：“罢了，既然灵尊有命，我等岂有不遵之理？”

“严掌门，是不是请成了？”

七星派严掌门有些为难，这些上古灵、阵灵脾气都大，何况是祖师爷的神识呢？一不小心哪里得罪了他，说不定就会被反噬。

众人都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脸，这些都什么玩意儿？简直闻所未闻。

在场众人中，只有严掌门认识那些符文，所以由他充当了翻译。

“灵尊的意思，大概是让我等自行领悟……”

“那赶问问吧。”众人促。

，看能不能请阶灵的示下。”

众人：“……”

众人默默，一个个神情颓败，如丧考妣。

柳木笔从沙盘上将起来，“啪啪啪”几下打在他脑门上，颇有气急败坏的意思。

看来是不养也得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