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卿涸的嘴动了动，奄奄一息：“戚友，可满意了？”

“谁杀人啦？”

……

沐宗主十分不耐烦：“不就是顿酒菜钱么，怎么连这小事都拿不定主意？还怎么成大事……你先垫付一下，回来报销……”

柳素卿既没有现钱也没有玉简，可以说能力之外资本为零，于是只能给宗主沐漾泉传音。

“这个小伙真奇怪，一心想找老太太，在外把富婆找，家有贤妻你不……”

……

戚灵灵：“柳长想什么呢，我可没说过要加贵宗。”

戚灵灵走后，店小二走包厢，被目光呆滞、神情恍惚的柳长吓了一。

柳素卿双失焦，目光迷离，神情破碎，活像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

大街上“砰砰砰”、“吱嘎吱嘎”开门推窗的声音连绵不绝，无数个脑袋从窗扇、门板后探来。

就这一会儿功夫，竟然薅了小二十万。

她清了清嗓：“上无钱睡不着，梦都想找富婆，望你那寒酸样，快去庙把磕……”

戚灵灵：“大声，听不见。”

“柳长，别哭丧着脸啊，又不是上坟……啊对，下一首就学《小寡妇上坟》好了。”

柳素卿没有一防备，扫了一，一万八千七百灵石，上品。

戚灵灵走两步又停下，转过：“剩菜帮我打包。”

说完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柳素卿双眉一横，手佩剑，周寒气人：“你们这是什么欺行霸市的黑店，连我嵩宗的钱都敢骗，休怪我刀剑无！”

他臊得满脸通红：“别喊了！我付账就是了！”

柳素卿：“……”谁要去表演了！

柳素卿脸听着听着，脸越来越绿……

“今天白吃白喝，明天还不得欺男霸女……”

戚灵灵一脸淡定：“这就要看贵宗的诚意了。”

店小二当即会意，如捣蒜：“仙慢走，仙常来。”

店小二是见惯大风大浪的，行云地往地上一躺，一边蹬着双一边大声哭嚎：“救命啊！杀人啦！嵩宗的首徒杀人啦！菜也吃了酒也喝了，完了拍拍赖账不给钱，不给钱还要杀人，这买卖没法啦！罗浮山还有没有王法啦！”

店小二呈上账单：“请长过目。”

戚灵灵决定见好就收。来日方长，不能竭泽而渔。

柳素卿心三个月前的报销拖到现在还没批下来呢！

戚□□完一首又一首，直到脑内曲库枯竭，她瞅了光屏，差以为自己。

“小白脸看着貌岸然的，没想到竟是个采大盗！”

店小二行个礼，搓着手：“长，戚仙这桌酒席还未结账，不知……”

他把金额一说，耳边的音量陡然：“什么？！”

柳素卿听见动静，回过神来，正了正衣冠：“何事？”

柳素卿：“我不是，我没有……”

“啧，有有脸的大能，也不嫌害臊……”

“什么？嵩宗首徒还抢民女？”

店小二闻言一个鲤鱼打弹了起来，瞬间变回笑容可掬的服务人员：“长是付现钱还是刷玉简？”

的曲，下次去表演就不至于捉襟见肘了。”

柳素卿了嗡嗡作响的耳朵，把今晚的遭遇言简意赅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唱歌那段。

“卑鄙无耻下贱！”

戚灵灵：“我唱一句，柳长跟一句，边弹边唱哈。”

那丫吃的是黄金吗？不，黄金它祖宗都没有那么贵！

柳素卿忍着羞耻：“上无钱睡不着……”

戚灵灵：“不错。”

说完，她站起，装模作样地掸了掸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我住在城西聚仙馆，等柳长的消息。”

好不容易一首唱完，柳素卿刚想起，戚灵灵：“柳长学得真快，很好，我们接着学第二首：《情人越多越气派》。

柳素卿松了一气，角几乎沁泪：“如此甚好，在下总算不辱使命。”

他顺着账单仔细看，菜肴糕果品虽然贵，但还在他能理解的范畴。

柳素卿冷冷：“我来结。”

账单最后那个天玉酒是什么鬼？！一坛竟然就要一万八千上品灵石！

包厢门的店小二立即迎上来，还没来得及开，戚灵灵朝屋里一指，比了个三，又比了个七。

这是什么绝世宝藏男孩！

柳素卿一怔，随即终于发一声咆哮：“你到底还要我怎样！”

他以为自己，定了定神又看一，没看错，的的确确是一万八千七百灵石。

“嵩宗首徒，吃饭不给钱还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