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醒了？”

“不行，我要陪着他，他不能离开我。”

瓷勺苦涩的糖浆喂到夜龙渊嘴边，杨筠筠突然停下了动作，愣怔地看向自己的儿有些茫然。

“偌清！别胡闹，赶放下孩回去睡觉！”

“偌清乖，妈妈会好好照顾Eivor的，你也要乖乖的，回去睡觉好不好？

厉偌清抬，父俩几年来就这么一次如此认真地对视。

被母亲捧着脸行抬起，厉偌清的神恢复了五年前的神彩，浅笑着的虎牙还是显得那么威风凛凛。

“咳咳………哇呜………妈咪……咳咳咳……我要妈咪………”

“Eivor咳嗽得厉害，要再喂药才行，老婆你先抱一下渊儿，别让偌清闹到他了。”

“我不！我不要！”

厉至尧端来了，一家三围着这么个小可怜尽心尽力得照顾他，稍稍清醒他眯着睛呜呜咽咽得又喊起了妈咪。

“儿，你现在清醒，我也不能骗着你，这个孩与你无关，他不是你儿。”

“还是有低烧，我来烧吧，你别碰这些，把孩抱去你妈那里去。”

小龙渊咳嗽得声音都快发不来，厉至尧摸镜上，走上前抬手摸了摸夜龙渊的额拧起了眉。

厉偌清现在只有7岁的智商，五年来一没变过，他的父母也习惯了这么对待他，就当养了个永远长不大的孩。

突然的起碰倒了椅，厉至尧可见地愤怒，哐当一声差一再次吓醒小龙渊，还好，厉偌清及时捂住了他的耳朵。

厉偌清说得那么清晰认真，好像真的清醒过来了。

此时此刻，杨筠筠早就顾不上别人的孩，她只知自己的亲生儿终于恢复了意识，哪怕只有那么一小会儿。

“他是我的孩，看看他，长得多像我。”

“厉偌清！”

作，落到地上的壶发大的声响吓得小龙渊哭得更加厉害。

同样被震惊到的还有厉至尧，就连拿着药罐的手都颤抖起来。

“妈，喂喂他，你看他咳得嗓都快毁了。”

动静太大，醒了主卧里的父母，厉至尧披着外急急忙忙跑来。

杨筠筠走上前，张开手臂刚想接过厉偌清怀里的孩，却没想到他一转抱得更。

看到厉偌清再次那痴狂迷的神，厉至尧一瞬间竟然

“烧好了，把止咳糖浆化去吧。”

厉至尧捡起地上的壶继续烧，却没想到杨筠筠也起了。

厉至尧话说到一半还是陡然停住，厉偌清不是没清醒过，一年到大概有两三次，每一次能清醒一两个小时，昙一现。

“夜弦已经死了！Eivor今年五岁，夜弦死了五年，她怎么可能给你生孩？你还在幻想什么？”

小手抓着厉偌清的衣衫，他低下伸手指抬起了夜龙渊的下低声哄了起来，“妈咪不在，爸爸在呢，爸爸陪着宝宝好不好？”

“爸，妈，他是我的孩，是我的宝宝。”

厉至尧坐在椅上面容憔悴，虽然厉偌清暂时的清醒让他很兴，但厉偌清怀里的孩不可能是他的，一场空喜罢了。

撕开旧的退烧贴，杨筠筠拿来了巾给夜龙渊敷散温。

“老公，怎么了？”

“唉………”厉至尧长叹一声继续：“当初我也抱着侥幸心理以为这个孩是你的，但我问过Eivor的母亲，也见过她确认了很多事情，Eivor真的不是你的孩。”

厉偌清摇，垂下的眸映着夜龙渊的睡颜，“不，我确定，Evior就是我的宝宝，是我和弦儿的孩。”

“宝宝在咳嗽，我要烧给他喂药药。”

他发起了脾气，倔得不肯让别人抱走夜龙渊。

不杨筠筠如何哄他，厉偌清就是不肯松手，没办法她只能拽着儿往温的屋里走。

杨筠筠喜极而泣，急忙继续喂药，苦涩的药喂小嘴，夜龙渊吐了又咽，摇着小脑袋不想喝药，一家人折腾了两个小时才喂完。

厉偌清坐在床边就这么抱着孩轻拍哄睡，嘴里还轻哼着摇篮曲，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厉偌清托着他的小轻轻摇晃，手法虽然生疏但也学得有模有样，宽厚的手掌轻拍他的后背像极了一个负责的父亲。

厉偌清的幻想从夜弦自杀那一天就开始了，正是因为他患上了严重的臆想症，厉至尧才忍心给他服用那些违禁药。

“偌清，你清醒了吗？你………”

“偌清，别闹了，把Eivor给我抱，你回房睡觉去吧。”

“这不是我的幻想，爸，你不是看到了吗？Eivor就在我怀里，他是我的儿，您的孙。”

“偌清，你在说什么？”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