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事，给我送个东西就走了。”梁谨言隔着门说话时都是恭恭敬敬的。

一个瘦个男生接话：“我和无双顺路，我们打一辆车走就好。”

“我没有事。”秦无双低声拆穿他的谎言，凑近了，说，“最好给我一个可信服的理由，否则我就在你家吃晚饭。”

“梁谨言你怎么走？”有人问他。

他快步走回客厅里，问：“妈，怎么了？”

梁谨言叹气，他家的事，真的就是个长篇。

梁谨言打量了一下

“妈，我不是怪红姨，你看看你，都这样了，还总心这心那的，不好好卧床休息，还下来偷听。”梁谨言帮她重新拿杯倒，“我不想因为我这些事影响你养病。”

梁谨言想了想，淡淡地“嗯”了一声，微微仰示意一下秦无双那边，：“先把女生送走吧。”

“越来越不中用了，”乔静淞不好意思地笑，“杯都拿不住。”

“谨言啊，是谁呀？”屋里传来询问声。

梁谨言将她扶到沙发上：“到了吗？”

“梁谨言，你什么意思？”她把招生折页甩在他怀里，“让我去考北方大学医学系，你自己却偷偷地选了紫金大学，声声说喜医学，编一个什么医学梦，耍我也不是这样玩的吧！”

秦无双跑了一阵，也不见人追上来，她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呼哧呼哧着气，泪落了下来。

大二那年寒假，中同学聚会，秦无双喝了一杯又一杯，结束的时候，她走路都不稳了，晃晃悠悠的，一会儿往左跌一会儿往右撞，两个女生扶住她，梁谨言远远地看着，同学们一个一个地挥手告别，有的一起去坐公，有的顺路结伴坐地铁。

“你看你这个孩，也太张了，那是喝到肚里的，怎么会。”乔静淞笑着拍拍他的手背，关心起别的事来，“外面那个女同学……跟你什么关系呀？”

了一下气势，猛然站了起来。

“妈，你怎么知是女同学？”

秦无双不懂：“有什么事情不能现在说？我只是要你讲一个理由，又不是讲长篇。”

“怎么不请人家来坐坐？”

“你等——”

梁谨言伸手抓了个空，他刚想追上去，屋里忽然一声响起清脆的声音，好像是什么被打碎了，他犹豫了一下，推门了屋。

秦无双学校所在的城市，离泰城不算太远，只不过那些年没有铁，坐普通火车要坐三四个小时，秦无双只有在长假和寒暑假才会回来。

“哎呦你嘛要怪红姨啊？你都十八岁了，女朋友很正常嘛，哪天带回来给妈妈看看？”

他下意识地朝房门看了一，像是在代什么工作安排一样，淡淡地说：“这个事情，我们明天晚上聚会的时候再谈。”

乔静淞偷偷瞥了一旁边的佣人，笑：“我猜的。”

梁谨言把她拉到离房门远一的一边，说：“有两件事我想澄清一下，第一，我确实喜医学，第二，我没有耍你。”

“妈，是同学。”他答。

“红姨——”梁谨言看向佣人阿姨，“是你跟我妈说的？”

“梁谨言，你先是拒绝我一次，接着又耍我一次，我要是给你第三次机会，我就是傻！”她说完，向外跑去。

“总之现在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