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迟问。

“你……认得来时的路吗？”

多么幼稚的威胁，可是迟就吃这一，他揽着她的肩膀，哄：“我知错了，下次不敢了，好不好？”

迟一愣，站在原地转了一圈，指着一个方向：“我们好像是从那边来的。”

迟垂着，不说话了，他确实是故意不想告诉她，怕她跟来会有危险。

梁圆舒忽然前一亮：“迟？”

“你手机呢？”

“怎么了？”迟问。

“手表给我！”

“之前怎么说的？”梁圆舒就知他会这样，“你下次再不叫上我，自己一个人行动，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让你担心，对不起，确实是我大意了。”迟向她歉，解释，“我只是看这块地神秘兮兮的，到都查不到有用的资料，不确定的猜测也不好向光他们报告，我就想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会遇到那些人。”

梁圆舒拿来诺基亚，冲着他晃了晃：“你觉得这个能有指南针吗？”

迟。

梁圆舒凑上去看了一，大惊，赶忙把手机接过来，往后了两张，难以置信地问：“这是孙志？”

迟放望去，树林里，千篇一律的虬枝盘错，脚踩上去，地上厚厚的一层枯枝败叶发清脆的声响，他抬看了看天空。

梁圆舒知他在看什么，一句话让他的希望破灭：“别看了，天。”天，代表着他们没有办法靠日照来判断方向。

远离了危险，梁圆舒才想起来与迟算账，她一把甩开他的手，不满地瞪着他。

“哼。”

“你不跟光说，你可以叫上我呀！”

据他监听到的郑总和孙志的对话，他猜想孙志一定留了每次洗黑钱的易记录，电脑开机有些慢，他搓着手一边焦急地等待，一边观察着窗外的情况。

梁行偷偷观察着，孙志从昨晚就门，到现在还没回来，孙佳丽不知去了哪里，佣人外买菜，家里空无一人，他悄悄溜了孙志的房间，打开了电脑。

迟把手机接过来，放回袋里，说：“那些人应该走了，我们先回去吧。”

梁圆舒还想放大了再看，“嘟嘟嘟——”手机电量耗尽，关了机。

活了这二十多年，只有今天觉得这电脑的开机声如此悦耳，他赶开了文件夹，他记得之前孙志每次给他

迟也没了主意，抬腕看表。

“信号呢？”

“哦，对。”她，怎么把这茬忘了。

“没有。”梁圆舒看了看屏幕，说，“连电量都只有一格了。”

而后，他们两个人顺着那个方向走了很久，却仍然没有回到大路上去。

“好像？”

“好了好了，我跟你说，我刚刚有意外收获。”他拿手机来，调照片，“你看。”

“嗯，他和那几个人在一起好像在商量运/毒的路线安排，太远了，我听不清。”

“手机没电了。”

“啊？”

“嗯好。”梁圆舒刚要迈步，又把脚收了回来。

“你还敢问我怎么了？”梁圆舒质问他，“那些是什么人你不知吗？自己一个人单枪匹的就敢往里闯，你不想活啦？”

“手机有指南针吗？”她问。

“迟。”梁圆舒终于不得不承认，“我们好像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