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据我所知，你刚刚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迟没有立即离开，他来办公室的路上已经从各各样的议论里对事情经过有了耳闻，“我希望你有个代。”

“我骂错了吗？店里明明已经不招人了，她靠什么来的不是显而易见吗？笨得要死，什么都不会，二十几岁的人了，连人民币真假都不会看，不是靠跟你的关系，这笨能招来？”

迟回到更衣室，敲了敲最里间的门：“来吧，还要在里面鸵鸟多久？”

“张，说实话，我不是那唯学历论的人，但你一个中毕业的，骂一个重大学的保送生‘笨得要死’，是不是有讽刺？”迟言语犀利，平生第一次如此咄咄人，“她只是第一天工作，平心而论，你第一天是什么平？了几年的熟练工了，跑新人面前秀优越是不是有违厚？况且，她店不是我说了算的，是店长同意的。”

丝不苟地忙着手中的事情。

“据记录，有几笔的东西应该是餐，她开始不太熟悉，照单品的，客人付钱却是照餐付的，这几笔，我算了一下，差价总共是24块8，还有，这里有一张代金券，压在钱箱底下，是你漏掉了，这个是20块钱，还有，下午因为组长的失误，错了餐，客人退了款，我记得是20块3，如果怀疑，可以去问组长或者胡店长，这三分加起来，正好是柜里的现金和电脑易记录的差价。她钱箱里并没有少钱。至于假/币——”迟从兜里掏一张纸币，拍在桌上，淡淡，“我赔偿就是了。”

张闻言一惊，慢慢地转，看见胡店长站在门，面不愉。

“说实话，我觉得你还不错。”看得来迟答得真诚无比，他见过很多新人，态度认真的没她有毅力，有毅力的没她聪明，聪明的态度又不如她认真。

梁圆舒犹豫了一会儿，开门走了来，上还穿着店里的制服，在里面呆了这么久，都没有换下来。

迟毫不相让：“老员工骂新人正常，但骂一个女孩‘货’，就已经超过教训新人的范围了。”

张不相信，大睁着一双妆的睛，仔仔细细地看，恨不得把单盯穿，最后却又不得不承认，迟算得都对。她只得不地撂下一句：“你放这吧。”

迟张了张嘴，刚要反驳，却听见一声——

梁圆舒却是不信，平日里灵动可的脸，此时哭丧着，对自己的表现很失望：“我知你在安我，我自己知自己是什么

他把数据反复查验了几遍，又把整个钱箱都翻了一遍，最后把算的结果拿给张。

“你倒是给我说说，我收了什么好？”

张没想到这个平时寡言少语的男孩会这样齿伶俐，顿时气急败坏，不择言：“店长？店长还不一定收了你什么好呢？”

梁圆舒确实在辨别纸币这方面有欠缺，毕竟她以前大多时候都是刷卡。可就算是一个常用纸币的人，在今天这么忙的情况下，也不能保证不收到假/币的，这个张，摆明是针对她。

“代什么？老员工骂一骂新人，不是很正常吗？”张死不认错。

“你都知了？”她怯怯地看着迟，“我今天的表现，是不是特别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