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时候还小，对生死并没有太大的概念。所以我不知，他想从那里下去。”

“是我爸爸的一个病人。白血病，没得治，只能拖一天是一天。”

那个人再也不会对她笑了，也再也不会问她，天台可不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光。

夜虽暗，却掩不住血弥漫。

她在看日。

青黛不敢再眨了，生怕再一眨，天又黑了，只是睁久了的睛生涩得不行，被风一，生理泪就掉下来了。

付湛然凝神看着她，是很仔细的，打量的光。她的脸不太好，有些惨白，目光及到她鬓发微的发，忍不住抬手轻抚了一下：“噩梦了吗？”

是啊，这个，哪有人像她这么傻，来看夜景。

“看，太来了。”

她垂下了眸，掩去了里的情绪：“他总是问我，医院的天台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光吗。”

这个时间，失魂落魄的上天台看夜景，多半是心情不好。而昨晚他们分开时她明明还好，现在就成了这幅模样，除了噩梦了，他实在想不更好的解释。

青黛“嗯”了一声，似乎是在思考怎么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梦到我小时候的事了。”

“我小时候，看到一个人从天台下去。”青黛想了想，，“就像蝴蝶一样，飞走了，我抓都抓不住。”

“那时候我常去医院，很多病人都认识我……”

在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而零星的路灯更是微不可见，哪还有什么万家灯火的夜景……

她只听到重坠地，砰的一声。然后是惊呼声，尖叫声，各嘈杂的声音。她没看到整个城市的光，只看到血的，还有里躺着的那个人。

“我……”她艰难的开了，攒了外，掩耳盗铃的想要解释自己穿着睡衣就来了的行径，“我以为这个不会有人。”

时间滴滴答答的，不不慢的过去，太啄破了云层，曙光如波四散，朝霞渐向远扩散，郁的一抹红淡了，稀稀疏疏的爬满了半灰蓝的天，不过是几个眨，天就亮了。

“不是你的错。”

“愿意说说吗？”

她回过神来，肩上多了一件带着温的外，耳畔落下男人温的呼：“天台风大，就算是看夜景，也该多穿。”

付蔚然在看她。

付蔚然把声音放得很轻，喑哑的音，却莫名给人以安。

“好了好了，别说了。”付蔚然抱住了她，很用力的将她搂在怀里，又很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别说了。”

远的朝霞层层叠叠，光从云里透来，浅蓝和白混杂着的天和云都被瞬间迸发的光照得透亮。青黛被日的景象惊艳到了，甚至忘了自己还靠在付蔚然怀里，她忘了自己何，里盈满日，亮得惊人。

“我不知天台有没有光，但我可以带他去看。”

“我不知他要从那里下去……”梦境和当年的情形重叠，支离破碎的记忆又拼凑在一起，青黛哽咽了一下，用力的了个呼，才继续往下说去，“他让我闭上，我乖乖闭上了，他说要用心去看，我也用心去看了，可为什么我睁开，他就不见了。”

“砰的一声……”

她听到了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