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青黛小声的嘟囔，“今天不去呢。”

付湛然小声：“青黛也在剧组……”

“那后天吧，明天我回学校请假。”

付蔚然：“我都没靠关系，他当然也得靠自己。”

付湛然有些张，所以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下车的时候也磨磨蹭蹭的。付蔚然心想着他大概是近乡情怯的情绪在作祟，有些好笑：“先去吃饭吧。”

“我们组不是到K市取景了嘛，今天导演他们去踩，下午才开拍，我就不去剧组了。”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付蔚然“嗯”了一声，，“有件事——到时候，麻烦你假装不认识他，让他自己折腾去吧。”

付湛然既然想拍戏，就得自己去剧组试镜，争取角。虽然说不靠家里的关系，但陈渊明和付慎的情摆在那里，所以付慎和赵妤包括付蔚然都并不怎么担心这件事。

“湛然弟弟这么快就组啊？”

付蔚然闻言笑了笑，：“明天我送湛然去剧组。”

“这是，要瞒着份的意思啊？”

付蔚然正在随手翻看着曲谱，闻言手里的动作一顿，轻笑了一声：“多大的人了，还要我送？”

隔着电话，付蔚然的语调又是一如既往的无波无澜，付湛然摸不准他的情绪，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明天回学校请假，还要收拾下东西。”付湛然在电话那端迟疑，“哥，你这几天有空吗？”

有人说K市是没有秋天的，十月刚过，连绵了一周的雨就把气温陡然降下了十几度，枝繁叶茂的常青树也跟霜打了的茄似的，答答的枝叶下垂着，无打采。

吃完饭以后付湛然心态缓和多了，

反倒是付湛然，又是兴奋又是张的，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休息日却被扰了清梦的觉太了，青黛皱着眉，看清了屏幕上蹦跶得正还款的“寄老师”三个字，这才松开了眉，一个有些无奈的浅笑来：“寄老师？”

他心里正没底呢，就听到他哥慢吞吞的扔下句“我都有空”，这才如蒙大赦，松了气。

付蔚然并不惊讶，倒也替他兴，语气里被染了笑意：“是吗，什么时候组。”

“我的戏份不多，就几场，两三天就能拍完。”虽然戏份不多，但付湛然仍然兴奋得不行，“陈导说明天剧组要去K市取景一周，我有一场戏是在K市的，所以让我尽快组。”

躺在床上的女人裹着被翻了个，大抵是被雨声和不停响起的手机铃声二重唱吵得无法再睡，就伸手摸了摸枕边，摸索着把手机拿过来，半眯着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明天见。

付蔚然似乎是没想到她还在睡觉，沉默了一秒才问：“今天没去剧组吗？”

过了两天，付蔚然接到付湛然的电话，那端的大男孩语气里是捺不下去的欣喜，他说：“哥，我试镜通过了！”

“所以呢？”

“好的吧。”青黛自己都没察觉到语气里微扬的尾音，“明天见哦。”

……

剧组取景的地方在K市的一个旅游景区，付蔚然开的车，即使一大早就发，到剧组的时候也已经是午饭时间了。

挂断电话，付蔚然看着屏幕上的通话记录，无声的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