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艾萍笑着摇摇：“你不傻，听了你刚才的话，让我想起了之前在书上看见过的一段句，我写下来给你看看。”

展艾萍拿着笔，是之前得到的那只英雄牌钢笔，笔尖刷刷刷在纸上留下几行字迹：

展艾萍和她相视一笑。

“罗平伟之前来纠缠了我好几次，他还关心我，说我学什么麻醉师太辛苦太劳累了，要是嫁给他，还像之前那样当一个普通的护士，想工作就工作，不工作就在家持家务带小孩，他还说他去治病了，他能生小孩了——呵呵。”

展艾萍：“打仗啊？你泼不过我。”

展艾萍：“要不咱们去采松松糕？”

“以前攀了枝，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提心吊胆的，别人瞧着我有面，可我自己内心很不安，只能靠跟人炫耀和别人的嫉妒来抚自己的神……罢了，这样的日再好，我也不想过了。”

“就好像在说我这样去学习，去工作，完全是自讨苦吃。”

朱惠此时的心情极为轻松，她注意到了展艾萍上穿的裙，她夸赞：“你的裙真漂亮！”

“我觉得每天这样看书学习的日很充实，我的神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去当一个被男人养着的闲太太是很舒服，听起来好像无忧无虑的，可是……工作上的步和成绩更让我着迷，我整个人都活起来了，我的人生有目标，有盼了。”

朱惠背着手：“我也会找到一个志同合的革命同志，像你们

朱惠愣了下：“好啊，什么句？”

展艾萍：“等几年再去，等孩再大。”

“——就好像说我们女人不成事一样，就应该在家里闲着，被男人养着。”

朱惠笑着继续：“可我偏偏就想自讨苦吃。”

“他以前嘘自己功绩的时候，说自己受了多少苦多少累，才当上了团长，现在我不过就是努力学习，夜里着灯看书，他就让我别太累了，在家当个闲太太就行，我怎么听都觉得很反。”

“好啊。”朱惠：“展副院长，你没去过玩过泼节吧？”

“展副院长，你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傻的？放着‘好日’不过，自己去找罪受，当个团长夫人不好吗？罗平伟人是病多，怎么说也是个中级……”

“男人的极大幸运在于，他，不论在成年还是在小时候，必须踏上一条极为艰苦的路，不过这是一条最可靠的路；女人的不幸则在于被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着，她不被要求奋发向上，只被鼓励下去到达极乐。当她发觉自己被海市蜃楼愚时，已经为时太晚，她的力量在失败的冒险中已被耗尽。”（注1）

“我变了。”

朱惠读完所有的句，她笑：“谢谢，我很喜，我也想走一条可靠的路。”

展艾萍笑：“你以为我是一个人，我拖家带呢。”

朱惠有些讥嘲地笑了几声：“他对我很关心，可我却不是很舒服，我已经反到了极。”

“也是，你现在受不得凉，得注意，我呢，特别喜玩，想跟你一起去玩。”

朱惠笑笑：“不嫌多不嫌多，现在正是好时节呢，你看，山上的都开了，要不要去采松，山上好多，天里能吃好多，南瓜，芭蕉，还有那山上的蹄甲……”

“是吗？我今天已经听过好多这话了。”

“那可不一定。”

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