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来聊去都是重复的。

展艾萍：“那你们就不聊文学，其他的事情。”

展艾萍：“你可以在他面前开始展示你最真实的一面。”

她跟王有理是谈笔友开始的，互相在信上，给对方留下来的都是最好的那一面，现在真正相在一起，虽然每天相的片段也少，但沈丽清总觉跟他相太累，她还得维持自己“好”的形象。

王有理：“我学他？我就看他能烧一桌什么菜？”

沈丽清：“那是。”

“行啊，记住你说过的话。”

她随意看看，看到了一个笔记本，上面不是展艾萍的字迹，而是顾晟的字迹，她好奇：“学医笔记，怎么是你家顾同志的，他也学医啊？”

“李主任都让你向他多学学。”

还不如当初笔友的时候，每一次都很期待他的来信。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顾晟：“老王，你说对不对？”

“没结婚之前, 我从来没烧过菜, 现在我家媳妇儿怀了，我啊，特心疼她，我要亲手烧菜给她吃。”

顾晟洗了锅铲：“我思想上。”

沈丽清跟她了书房，看见展艾萍书架上尽是医术，立刻发了叹：“展医生，你家书可真多啊，这么多医书啊。”

虽然沈丽清一脑门的浪漫情怀，实际上她对生活很不讲究，饭菜别太难吃，能吃就行，她喜自由和懒散。

“这也太浪漫了吧。”沈丽清睛里冒了憧憬的光芒。

王有理盯着顾晟菜，展艾萍则跟沈丽清在屋里喝茶，展艾萍怀着孩，自己没喝茶，给沈丽清倒了茶，自己喝的是粉。

“所以我羡慕你啊，小展同志，你跟你家小顾，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都知对方最真实的那一面，不用像我们这么端着过日。”

理觉得自己跟小沈有思想灵魂上的共鸣, 已经超过大多数夫妻, 没想到这顾晟更加贴。

展艾萍：“你要想看，可以借给你看。”

“什么？”沈丽清好奇：“展医生，你跟顾同志在家聊什么？”

他该不会就今天故意装模作样吧？

展艾萍：“你就很放松的生活，想什么就什么，不要自己不想的事情。”

现在沈丽清倒有不太希望王有理回家。

展艾萍：“……？”这属于哪门的浪漫。

展艾萍：“听说你家不也是天天聊星星看月亮，还有文化思想上的共鸣。”

疲于应付。

沈丽清：“太端着了，累。”

“展医生，我好痛苦，我不想跟他再聊文学了，比上班还累。”现在的沈丽清都失去了看书的乐趣，每次看书的时候，都要想着晚上王有理回来，跟他聊什么比较好。

沈丽清连忙摇：“我可不敢多看医书，越看越觉得自己浑都是病。”

沈丽清叹了一气：“……”

沈丽清也很愁，这男女在一起，哪能天天聊文学，聊久了也没什么意思，一开始的激情退却，那所谓的“文化灵魂”共鸣就跟上班一样累人。让人绞尽脑。

展艾萍：“他有当爸爸焦虑症，临时学医，还试图给我把脉。”

这样的婚姻生活她要受不了了。

住在一起，越来越相熟后，过去的聊完了，书上的聊完了，反而不知该聊什么了。

“最真实的一面？我自己也不知我最真实的一面是什么样的……”

沈丽清：“听听, 老王，顾同志可是位好同志, 多疼媳妇儿啊, 展医生怀了，他能搭把手就搭把手。”

就好比刚来营区的时候，持家饭自己，也是沈丽清为了给自己树立一个擅长厨艺的形象，但是搞砸了。

顾晟：“小沈，你们家老王曾经说过，不不得到，首先要有态度。”

有他在这边盯着, 绝不让顾晟有任何作弊的可能。

也幸亏王有理整天不在家，还没发现她过分懒散的本质。

展艾萍：“……”

王有理：“你要是能烧一桌好菜，下回我也烧一桌好菜给你吃。”

“你们夫妻俩志同合，有过同样当兵的经历，有过同样学医的经历，这还不浪漫吗？夜里一起看书，又是良师益友，一起聊过去，一起聊现在，一起聊将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