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求最厉害，也不能让人看笑话，当个吊尾车，咱们保持中庸，你说是不是？”

“听到没有，听到没有，你跟你夫好好过日呢。”

“行。”展艾萍答应。

啊，大家都不能丢面嘛。”展艾萍拱了他一下，“纫机你买的，大家都看见了，一个大院的，要是咱们不衣服，人家肯定会问，要是了，人家肯定好奇我手艺……正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咱们小夫妻的面都靠你了，总得给我几件拿得手的，让我镇镇场啊顾五哥。”

家里没有电话，家属院里有公用电话室，离他们家不远，两人直接走过去，里面就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兵，短发，穿着军装，一见到他俩，好奇地抬起。

他后站着朱容和展艾佳，这母俩听说展艾萍打电话回来了，赶在一旁蹲着听。

“好好好，知你俩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展艾萍真跟顾晟去滇省过日了？

另一接这个电话的展博心惊，这电话是从滇省打来的，还不知要从这个孽女那听见什么气人的玩意。

展艾佳盼着展艾萍跟她一样，过着火的日，顾晟这人脾气可不太好，他家条件好，上面四个哥哥，又是小儿，总归是有大少爷脾气的，展艾萍跟着他过日，准得天天受气。

女兵何曼，短发，她见来了一对夫妻，男的是个军官，长得又又俊，气质冷，应该是家属院新来的顾营长夫妻，他边是他的新婚妻，顾营长的妻材不矮，只是站在旁男人边时，仍有几分小鸟依人，十分貌。

“去给你公公婆婆打电话吧，小媳妇儿。”

凭什么他亲女儿造的孽，要报到她上。

当真是好一副“父慈孝”的模样，一旁竖着耳朵偷听的何曼转撇了撇嘴，心想真老，这电话听起来一意思都没有。

……

他俩抬手击掌一下。

展艾佳这段时间可过了一段“苦日”，家里家务活样样都她，展博现在当了个闲差，一天闲工夫多得是，他在单位里不着人，一回家充当大老爷们，说要教女儿。

*

电话接通，那边通话已经转接给展博，没多久，展博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喂，萍萍？”

希望他的好萍萍收敛脾气，跟顾晟好好过日。

展博一听这声音，懵了，再听到那一声“爸”，脑袋上简直是“三聚”，整个人气都跟着红了三分：“哎，小顾啊，萍萍跟你过去了？”

“咱们就这么闹过日，好的。”

——他俩赶离婚吧！

她心想再好的婆家能好过顾家吗？她想嫁给顾晟。

“你肯定是变贤惠了，你跟你好好学习。”展博激动地一直搓手。

展艾佳气傻了，偏偏展博还一副“我为你好”的严父模样，嘴里都是“你该向你妈学学”“我把你当亲女儿我才教你”……再加上她不想下乡，还得靠着展博关系找工作，只得老老实实受着。

“爸，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萍萍。”

展艾萍和顾晟坐下，展艾萍看了何曼，又看了面前的电话机，她跟顾晟对视一，心想这回是考验地下党能力的时候了。

——大家都不能丢面。

展博心里激动的要命，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女儿嫁过去之后，被男人着，再野的心都得收回来。

“是我，展叔叔，顾晟，不，刚说错了，爸。”

展博的大儿展明昭不愿意当兵，小儿被她妈惯得气，而顾晟这样的，年少有为，前途光明的青年，是他理想中的儿。

——要把展艾佳教成个“贤妻良母”，就跟她妈一样。

顾晟扬起俊眉：“先给你爸打电话？”

顾晟把她娶过去，一定是想着收拾她，把她往死里收拾！

“哎，好好好，让萍萍跟你好好过日。”

也是，人家新婚小夫妻打电话给家里，自然是客客气气的，两方友好。

当然，展博也用一胡萝卜吊着她，说以后给她找个好婆家……展艾佳只能忍了。

她一一个“顾五哥”“咱们小夫妻”的确挠到了顾晟的，顾晟抬手指了下自己的脸，笑：“亲一下就答应你。”

展艾萍开开心心捧着他的脸亲了下，顾晟将她拦腰抱起，低吻她的。

直到挂了电话，展博依然得冒泡泡，脑海里顾晟的声音有如“余音绕梁”，他叫了他一声“爸”，他是他的好女婿，展博早就想要一个像顾晟这样英俊大能力，样样都好的“好大儿”。

三个人简单打了声招呼，何曼低着假装看报纸，却是忍不住竖起耳朵听他俩打电话。

更何况他俩还是宿敌，是死对，顾晟答应娶展艾萍，一定是展艾萍对他“承诺”了什么。

“嗯，萍萍就在我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