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吧。”白薇漾大眨了眨，“我和白家大哥也很亲近的，反而和嫡亲的长兄比较疏远。人和人相，就是久了才会亲近，谁也不可能和一个不熟悉的人论什么情吧。”

“嗯？”白薇回去看山茶：“我为何心里要别扭？”

山茶有些疑惑，“小，您心里不别扭吗？”

“大小亲手了荷酥。”山茶打开盒，端了一碟糕来。

山茶是听雪院的二等丫鬟。她为人机, 模样也好。是顾老夫人专门挑选来伺候白薇的。

她随后又补了一句：“大少爷一贯疼表小，你我都是知的。”

山茶拎了空盒准备退下。她又屈给顾慎和顾熙儿行了礼,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听雪院，正房堂屋。

原本熙表和长兄的情就十分要好，不可能因为

形状很, 闻着也酥香。

她犹豫了刹那，又说：“婢过去碧落院的时候，表小也在。”

山茶答应一声，转慢慢的走远了。

山茶拎着盒走堂屋, 她看到顾熙儿还短暂的愣了一下, 屈给顾慎和顾熙儿行礼。

白薇问：“荷酥给长兄送去了？”

丁香已经送山茶到了门，就没再接她的话，“山茶姑娘，你慢走。”

白薇也是刚吃完晚饭。

丁香亲自送了山茶去。俩人一同行至院。夜空很，月光皎洁如雪。

山茶拉着丁香的手，同她说话：“丁香真是客气，我每次过来替大小送东西，你都送我。”

荷酥形似荷, 酥层很薄又多，层层叠叠的, 心淡黄。

山茶应“是”。

金笑着嘴：“婢也没有见过宝珠山茶。”说话间，她又凑上前细闻：“确实好香。”

白薇却说：“我从未见过宝珠山茶。”乡下最常见的就是田间地的野，主要是黄、紫、白三。

白薇正和金、迎等几个大丫鬟围在一起观赏。

白薇愣了一下，“熙表？”

山茶了，“表小和大少爷一起用的晚饭。”

山茶嗫嚅：“因为……大少爷和表小看起来很是亲近，比大少爷和您亲近多了。”

顾慎摆手让她起来，问：“薇儿让你送了什么过来？”

山茶似是不经意的开：“我刚才看到表小也在，她来和大少爷一起用的晚饭？”

丁香笑：“这是自然的。咱们同是为主事的，理当更加亲近才是。”

丁香应“是”。

她笑着说：“特地送来给您尝尝。”

山茶也，慨：“大少爷和表小真是亲近。”

明明她家主和大少爷才是嫡亲的兄妹，反倒不如表小和大小关系好。到底是一起长大的情份不同些。

白薇“哦”了一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她又低去看茶几上摆的宝珠山茶。

顾慎应了“好”, 让丁香收下。

幕斋堂的芙蓉奉顾老夫人的命令，送了一盆极珍贵的宝珠山茶过来。

迎颇有些见识，“宝珠山茶一般是秋冬才得的，现在夏日就有了，倒是难得。可见老夫人疼大小之心。这也好看，您瞧它圆雪白的重儿，更是洁白无暇，香气幽幽，真是清新淡雅极了。”

这时候山茶拎着空盒回来了，她屈给白薇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