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长一说，宋氏也想了起来：“熙儿确实和我说过白薇，还特意提了她的长相，但是我当时本没在意。”

他抬去看长：“慎哥儿，你刚才说你见过白薇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地没有听你提起过。”

“儿……您不要难受……”杜鹃听了个虎，在宋氏要求留下熙儿之前就回来了。

“还给她？”宋氏情绪激动起来：“那个毒妇，她吗？熙儿是我一手带大的，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别说还给柳絮，就是她来抢，我也是断断不肯的。难不成顾家还养不起俩个女孩吗？”

顾老夫人那边差了海棠过来问顾熙儿的情况。

她轻轻的安杜鹃，心里担忧，“你怎么了呀？母亲好端端的哭起来，你怎么也一样。”

顾程明来打发了她，又回去和宋氏商量，“我们还是要告诉母亲一声的，毕竟事情太大了。”

顾慎看向宋氏：“母亲，熙儿她一直都很想让您见到白薇，和她相认。她甚至和您提及过，你还有印象吗？”

她从完全不相信到相信，心情跌宕起伏的厉害。但即使如此，还是不太能接受，心憋闷的厉害，像堵了一团棉般透不过气。

她随即又怔住：“熙儿就凭一个梦就猜到了白薇的真实份？还不远万里的去和她见面……我越想越不对劲。当时的熙儿才六岁而已，小孩的心就如此定了？”

“熙儿说，她在梦里梦到了白薇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所以，她就一心要找到白薇，如果白薇当真是，就带她回来和母亲相认。”顾慎解释：“她这些年一直都在和白薇通信，都是由我找人送去青溪的，我看过她写的信。几乎每一封都请开白薇过来燕京，只是白薇不肯。”

他不得不问，最起码要知母亲的态度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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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答顾程明，“就是那年熙儿藏在二叔的车里要去临安……后来我找到了熙儿和二叔，要带熙儿回来燕京。她怎样都不肯，又哭又闹，连饭都不肯吃了。我没有办法，只得答应她陪她一起过去临安。等我们到了临安，她又提要去青溪瑶山乡……我很疑惑也不肯。熙儿就说了她常常过的梦。”

早在宋氏放声悲哭的时候，顾熙儿就醒了过来，她躺在床上起不来，就打发了杜鹃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杜鹃哭了好半响，的杜若和栀也追着她问。

“好。”宋氏垂冷笑：“我定要亲问问她，是哪里对不住她了？竟然要她费尽心机的害我至此？她到底还没有一良心，熙儿好歹是她上掉下来的，她竟然也舍得在熙儿上用毒……熙儿若有了不测，我把她大卸八块都不解恨！”

她睛都哭红了：“夫人定不会放弃您的。”

顾程明坐在床沿上，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瑶光院昨夜几乎闹了一宿，大夫人哭了好久。她们即使不知发生了什么，也知定然是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谁还敢放肆再了主霉。

院里陆续响起了丫鬟、婆的走动，压抑的说话声。还有小厨房传来的饭菜香气。

人并非草木，谁又能到无情无义？养条小狗、小猫还倾注心血呢。

顾程明看妻又要不上气了，急忙开哄她：“顾家自然养得起她们俩，我和你是一样的意思。你不好，千万不要急躁。”

倒是把顾熙儿吓了一。

顾熙儿：“……”

宋氏了，“待会儿吃罢早餐后，我们俩一起过去幕斋堂给母亲请安。”

宋氏愣了一下，“什么梦？”

杜鹃是失魂落魄回来的，她抱着顾熙儿的肩膀泪直。

他停顿了下，问宋氏，“母亲，如果日后认回了白薇……您是预备要把熙儿还给柳絮吗？”

瑶光院正房和西厢房不过隔了几步的距离，正房发生的事情顾熙儿几乎都知了。

白薇她是一定要认回来的，这么多年亏待了她，定然会好好补偿。但是熙儿她也要，这么多年的母女情分作不得假。她不到因为熙儿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就对她突然就没有一丝情了。

外面天已经亮了，一缕霞光从东边升起，

顾慎知避不开这个话题了，好在他也没有打算避开。

他说的都是事实，不过也夹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熙儿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占着顾家大小的位置，依他最近对她的观察，她估计不得把位置让给白薇，甚至日常的行为言辞里都不避讳。

说罢，她又问长：“确定今儿我能见到柳絮和苗婆她们吗？”

更何况她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女孩？

顾慎摇，“我也想不通，但确实是如此。”

就好像她一早就确定自己是顾家假小，生怕别人以为她贪恋真小的地位和富贵。

顾慎“嗯”了声，“大概午时左右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