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四月份就回来的吗？怎地拖了这样久。还特地让人捎了信过来。”女去了内室，坐在临窗的罗汉塌上。

苗婆走第二院落里，环顾四周。一溜五间上房，两傍是耳房，东西两侧各有三间厢房，院里还了两棵柿树，虽说看起来比较破旧了，但到底还是面的。

院里伺候的人也极少，只有一个矮胖的婆在扫地，另有一个刚留的小丫鬟在打洗脸。

谁料正房的房门却在此时打开了，从里面走来一位段苗条的女。

“还好吧。”柳絮自暴自弃地：“不过是混日而已。被男人养着就是轻松，比在酒馆里给人家唱小曲好过多了。”

苗婆也笑了笑，问：“小呢？”

“别唤我大小了，我早都不是了。”柳絮来了火气，自己倒了一盏茶喝。

矮胖的婆是认识苗婆的。

。

她往前走了几步去拉苗婆的手，笑：“老，你难得来。”

也不必被不同的男人随意养在外面了，在她看来，那些个见起意的男人有哪个是好的，若真的喜大小，给她一个名分也是好的，哪怕是为人妾室呢。不过是看着大小长的漂亮而已。喜了就给大小一些银钱着，腻了就直接赶走大小，更浑者还有上手打骂的……在她看来，大小这些年过的连个面人家的外室都不如……实在是不值得留恋。

她原名是柳若雨，柳絮是了歌女后才改的名字。

她摆手让苗婆随意些，“搬个兀过来坐吧。柳家早就破败了，我柳絮也没有以前那么多规矩了。什么婢、主的，在我里都一样。”

“想必这会儿还睡着呢。”矮胖婆说：“你要是想见小还要再等等。”

苗婆睛一酸……也太凄凉了些。她们家大小想当初也是金尊玉贵养大的，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劝说：“婢这些年也存了几个银钱，图个温饱还是可以的……您若是愿意，就跟随婢回乡下去，婢伺候您，凡事都不让您动一手指……定然也是舒舒服服的。”

“我等了你好久。”女转又了屋，让苗婆也跟来。

苗婆作为柳絮的母，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到底是心疼。

她也给苗婆倒了一盏，“让你坐下你就坐下，不然你要站着喝茶不成。”

“不必。”柳絮的神冷了下来：“我已经自轻自贱到了这

二“哦”了一声，没再言语。

她捧着茶喝了两，和柳絮说：“您最近怎么样？”

她言谈举止轻浮极了，再没有柳家大小时的端庄自持。

苗婆这才答应一声，自己搬了兀坐下，带来的包裹也就随手放在地上。

“大小受委屈了。”苗婆脸上显重的悲伤，又解释：“我原想是四月份就过来您这边一趟的，但家里老母亲病重，我索向顾府事的请了几天假，想着从您这里去后也连着回老家探望老母亲……又因为我在顾家的事情临时没有找到替换的人去，就又拖了几日。”

她去年见过苗婆一次，小待苗婆是极亲近的。

当然和顾家是没法比的。

柳勾回答他：“她以前是专程伺候小的，小也最信任她。”

小每日里不睡个日上三竿是不会起来的。

苗婆应了“好”。

她容貌姣好，穿湖蓝对襟长褙，一双丹凤极其，看人的神态无端透些风情。

她也没有坐下，只是站在柳絮的面前。

苗婆立刻屈行礼，唤：“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