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岫笑着摇，和顾老夫人说：“母亲，慧儿淘气，您别太惯着她了。”

“是的。”顾景岫回答顾老夫人：“过了六月十六，慧儿就满十五周岁了。”

明明是她声声要熙儿陪她玩，却又打着心疼熙儿的名义……如此自说自话，实在是有些聪明过了。

“她这会儿在写大字。”宋氏解释：“……你大舅给熙儿请了先生教她读书认字，每日都忙慌慌的。”

顾景岫看了一宁妈妈，又夸她，“你还是这样能，有你在大弟妹边照顾她，总是让人放心的。”

陈淑慧看着这边的动静，又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顾熙儿。

顾老夫人“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再言语。

“熙儿才开始写大字，等习惯了就会好一些。”郑氏说：“悦哥儿刚开始写大字也是这样的，后来就没事了。”

有丫鬟搬了牡丹凳过来，陈淑慧就坐在了顾老夫人的边。

郑氏也觉得羊脂玉镯质地温，她和宋氏说：“大嫂就留着吧，给熙儿攒着嫁妆也好啊。”

顾景岫把羊脂玉镯递给宋氏，“我也不知熙儿什么。你光好，瞅瞅这镯怎么样？”

宋氏自然不肯。

宋氏，“我知的。别说母亲了，我看到熙儿因为写大字手腕都疼的时候，心里也难受。”

她应“是”，屈行礼后退下了。

顾老夫人“哦”了一声，又问顾景岫：“慧儿是不是六月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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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赶忙陪笑：“母亲，熙儿都六岁了，到了要读书认字的年纪。”

她笑着推辞，“熙儿还小，哪里就能这样贵重的首饰了，不如留给慧儿。”

恰在此时，顾景岫带来的仆从拿着礼来了，除了给顾老夫人的补品外，还有几篮的时兴瓜果。顾家孙系辈的男孩多，顾景岫就备了笔墨纸砚，唯有给顾熙儿的是一对羊脂玉镯。

倒是顾景岫和宋氏说：“母亲是真的心疼熙儿。”

她又吩咐一旁的海棠：“你去请大小过来幕斋堂，大字也不要写了。然后再和顾老先生说声，就说是我的意思，府里来了客，大小要作陪，这几日就不去读书了。”

她本来不及等待及笄就直接询问顾老夫人送的是什么。顾老夫人笑着摇，不告诉她。

顾景岫这一趟过来顾家，似乎对自己格外的情些，连边的宁妈妈都得了夸奖。

第14章

“没撒谎。”陈淑慧活泼的很：“只是我快要及笄了，母亲总拘着我在家里学东西……不是学女红，就是学家。忙的我都没有时间想念您了。”

她让了一下，宁妈妈心领神会的接过顾景岫手里的茶壶给宋氏满上了，末尾还给顾景岫满了一盏。

顾家？”

陈淑慧和顾老夫人谢，“还是您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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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心如明镜一般的人，听陈淑慧这样讲，不知会作何想？

陈淑慧笑眯眯地：“大舅母，我许久不见熙儿了，让她陪我玩一会吧？熙儿读书好辛苦的，也刚好让她歇歇。”

顾老夫人倒是先答应了下来，和陈淑慧说：“我们熙儿素日里也没个玩伴，今儿难得你在，你们表妹是应该好好的一。”

郑氏不动声的抬看向陈淑慧。

她开问宋氏，“大舅母，怎地不见熙儿妹妹？她在什么呢？”

她说罢，又埋怨大儿：“程明也是个心狠的，熙儿年岁还小……非要她读什么书？再过两年也能等的。”

“她还小呢，攒嫁妆的事情也太遥远了。”宋氏到底收下了。

陈淑慧好奇的很，睛都亮了。

宋氏只瞄了一，就知是极好的。

“给她什么，我特意为熙儿挑选的。”

“谁说不是呢。”顾景岫就坐在宋氏的旁边，看她的盏碗里没了茶竟然要主动拎起茶壶给她添加。

宋氏还没有开。

作者有话说：

但是为了女儿的将来，是真的没办法。

宋氏抿了一茶，颇为慨：“日过的可真快，一转，孩们都长大了。”

顾老夫人和陈淑慧说悄悄话，“等你及笄那天，外祖母送给你一件好东西。”

海棠是幕斋堂的一等丫鬟，容长脸，灵灵的。

顾悦是她生的嫡次，是个真正不读书的，整天抱着算盘珠不撒手，像极了顾二爷。

宋氏右霍霍了几下，莫名有些心慌。

“也不是。”顾老夫人抚了抚鬓角，“我也是可怜熙儿，她读书读的辛苦，都不如原先开朗笑了。”

宁妈妈笑眯眯地：“得姑谬赞，真是折煞婢了。能得夫人的眷顾，从来都是婢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