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白薇在，母亲说不准会比现在更加兴吧。

母亲对她越好，她心里越愧疚，难受死了，恨不得上就找到白薇，和她把份互换过来。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长的学问好，他读书又一贯的得心应手，教女儿认字应该不会耽误他多少时间。

女儿是她生养的，有不对劲她就能看来。

她又舍不得对女儿说重话，声音柔和了又柔和：“熙儿，你告诉母亲，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说的是什么话？”宋氏扶正女儿的小脸，见她睛都哭红了，神情也严肃起来。

“对不起。”顾熙儿哽咽起来，“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想这样的。”

顾熙儿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声音闷闷地：“母亲，如果有一天您发现我了错事……会原谅我吗？”

“胡说。”宋氏佯装生气，“我熙儿原本就是世家女，又聪明伶俐，怎会不去？”

顾

她不是顾家的真千金，真千金另有其人——白薇。等白薇一认回顾家，就算她还好好的活着，没有像前世那样早早死去，怕也是在顾家待不下去的。

宋氏也是世家的贵女，和顾程明算是青梅竹一起长大的，后来顾老夫人带着媒人登门求娶，她才嫁给了顾程明。

她觉得自己太坏了，明明不是父亲和母亲的亲生女儿还享受着他们的。

顾熙儿低着，鼻尖酸楚。

她伸胳膊努力环住宋氏的肩膀，小脑袋窝在脖颈，是鸟寻求保护的姿态。

她的声音也轻：“母亲，我答应您，会好好读书识字的，不会让您和父亲失望。”

她想了想，怜的亲亲女儿乎乎的脸颊：“母亲像你这样大的时候，也被你外祖母送去学堂读书的，你的姨母们也一样。读书也没有什么好惧的，先生教什么，只要跟着学就行了。”

。

顾熙儿却不敢再说了，她害怕自己一冲动告诉了母亲真相，就算是打破了前世寻回白薇的发展轨迹……再也寻不回白薇了。

她咬了咬牙，“就不读吧，母亲去找你父亲商量一番，大不了让你长兄教你。”

“……我可能不了世家贵女的圈。”顾熙儿想起自己的真正份，突然就怔怔的。

顾熙儿知自己是一定要读书的，原本也没有准备再挣扎，只不过被梦里的场景给吓住了。

情分越还越多怎么办？她怕还不完的。

母亲对她好，是因为她是母亲的女儿，如果换了层份……

她努力挤个笑容，和母亲说了梦境里的事情，临了还委屈地：“我就是太害怕了……并没有别的……您别担心我。”

她拼命生下来的女儿，自然也是拿命着的。

“不是的。”顾熙儿摇，愈发难过起来：“母亲以后不要再对我好了。”

顾熙儿“嗯”了一声，圈忍不住红了。

她拿了帕给女儿泪，心疼极了：“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熙儿若真的不想读书……”

宋氏哄了女儿许久，看她皱着小小的眉，就以为她还是害怕读书。

宋氏见女儿突然哭起来，也愣住了。

“当然啦。”宋氏嘴角上扬，“别说你了一件错事，就是再多个十件八件，母亲都会原谅你。我熙儿什么都是有理由的，都是对的，错误的是别人。”

“我熙儿真乖。”宋氏轻拍女儿的后背安抚她，“你无论什么，母亲和你父亲都是以你为傲的，从来不会觉得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