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她回：【如果他真的把林婉儿的事情彻底解决，我可以再委屈自己一次。】

沈羡想到唐栀的话，扭对侧的男人说：“明天唐栀来找我玩，中午我没法去给你送饭，晚饭可能也不回家吃。”

“那你打开免提，可以吗？”似乎很怕沈羡拒绝，她忙着解释：“我有些话想对他说，但是他怕你生气，把我的号码还有微信都拉黑了。”

没有林婉儿哭哭啼啼的声音，车内恢复安静。

就这么妥协，她自己心里又有委屈。

她嗓音没什么情绪：“你说吧。”

唐栀：【也是，他可是不小的牺牲。】

跟他撕破脸离婚，她会觉得愧疚。

唐栀：【那你打算怎么办？继续跟他过下去吗？】

顾衍语调波澜不惊，但细听有凛冽的寒意：“林婉儿，我觉得我早上说的够清楚，你是哪句话没听懂么？”

沈羡嗓音很淡：“嗯，在。”

--

沈羡依稀记得尾号，好像是...林婉儿的电话。

她不怎么甩他，顾衍反而对她越来越好。

沈羡手指微顿：【我现在欠他人情，没法直接离婚。】

沈羡怔了下：“好。”

见鬼了，这时候，照顾公往常的作风，不应该怪气地表达不满，然后以她明天的自由为代价，换什么好么？

“不是这样的阿衍...我知你的意思，对不起...我以前不该那些事，我已经知错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想一直在国外生活，我爸爸妈妈会想我的......”

那端的女声带着小心翼翼：“沈羡，阿衍在你边吗？”

沈羡还在想些有的没的，唐栀的信息继续轰炸过来。

说实话，沈羡也不知她该怎么办。

拉黑？

黑宾利涌车。

他要把林婉儿送国？

“她的意愿不重要。”

林小不愧是走柔弱小白路线的演员，哭起来真真的梨带雨，如果不是立场搁这摆着，听着她的哭声和哀求声，沈羡一个女人都觉得要心心碎。

“阿衍，你能不能别把我送国，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和沈羡的生活，我会老老实实地拍戏，不会再...不会再见你，求求你别让我离开……”

男人的脸沉了，不过没阻拦，只是：“到时候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接你。”

是不是在情中，双方的付总是成反比？

“他在开车。”

她把沈星悦的事情简单地告诉唐栀。

这是转了？

沈羡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他似乎对林小的乞求毫不动容。

林婉儿给她打电话什么？

唐栀：【如果没有呢？】

车内很安静，她的声音落顾衍的耳中，男人微微蹙起眉。

半响后，沈羡开打破沉默：“你要把她送国？”

她正准备调侃两句，放在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她拿起来看了——没有备注。

沈羡：【那就撕破脸，无论如何，我都要离开他。】

唐栀：【你和顾衍的离婚行到哪步啦？】

“哦，但是她看起来不是很愿意的样。”

沈羡瞥了侧的男人，开接通。

沈羡，托着下，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趁我现在没有动你们林家的念，你最好自觉合。”

冷厉带着警告的嗓音在车内响起，打断林婉儿的哀求。

说完，他空手，直接把电话掐断。

还是说，有的人骨里就有受倾向，就喜对自己差的？

林婉儿的声音略带哀求：“你能不能...把电话给他？”

-

在车上接到林婉儿电话的时候，沈羡脑海里突然蹦那句烂大街的话——让你失望的人，不会只让你失望一次。

从老宅离开时，夜幕降临，天上挂着几颗星。

沈羡想了想，还是把免提打开。

顾衍眉微蹙：“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别憋着。”

“嗯，”男人余光盯着她的反应，见她没有异样，心里微不可觉地松了气，“以后她都不会再来打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