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人，请客，吃饭。她都听他的。她甚至不知该什么，这些地和粮又大概值多少钱。

“我倒是可以先去找他说说，探探风。”吴队说话，又看了看碧荷，“但是我怎么也是一个外人。要是陈科还在，他说话，怎么也比我用——”

爸爸的上裹着绷带，还打过了破伤风的针。他坐在凳上，支着。妈妈在厨房煮着饭。碧荷坐在椅上木着脸听完了寒暄，又听小镇上的几个平事人说着这件事，面无表情。

“大雁村的张队长也来找过我了，”吴队长递过了一张单来，“说别人的玉米和生还没收，这次全都没了，”

这个鱼塘呢，在山上，是长塘村的集土地。位置很，下面还有几个村。以前是赵老幺承包的，这不刚到期，爸爸就说要包鱼塘——经由吴队长帮忙，就转租给了爸爸。

就连吴所长都已经知。

碧荷接过了这张纸，看见了上面的十几行字。她木着脸，觉自己的心脏揪了起来。上面的纸歪歪扭扭，李大，玉米五分，陈燕，烟地三分。

“爸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

原来是这样。

碧荷拿着纸条。

可是她久久没有说话。

谁说女不如男？如今她是这个家成年的女儿，还在市区有个有有脸的工作，还曾经有过一个检察院的丈夫。

“我就说了，”

那个赵老幺承包了几年鱼塘，也不打理，渠也是很多年没有修整了。这次也是天灾，遇到了旱之后连日暴雨，量太大，鱼塘垮了。漫，淹了下面别人的土地。大雁村，小石村，甚至下面霍家的鱼塘也垮了——都还在统计。

她终于想起该说什么，“这些上面的地，是不是着这些粮，我也是不懂的。这些都还要拜托你帮忙把把关。”她顿了顿，“以前我家老陈还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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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师你好。”吴队长看起来四十，人倒是和善，“我们没见过，不过我和陈科长，以前一起喝过酒。”

荷不认识的那个人，“这是长塘村的吴队长。看守所的吴所是他哥——”

她不通农事，也没有理过这事。碧荷看着上面的字。她理过最大的纠纷，是同班的男生A拿着圆锥划破了男生B的手臂——就这事也已经够她烦了。而以前这些“对外的事”，都是陈谦面去搞的。

“这回他说他鱼跑完了，狮大开要五十万。”张二伸了一只手，“他那个鱼塘，能有多少鱼？就算跑了五千斤，那也最多五万块到了。”

该她说话了。

心烦意。当了几年班主任的碧荷脸一正，“吴队长，”

麻绳只挑细断，厄运专找苦命人。碧荷看过了几个村的清单，妈妈饭也好了。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又特意说了霍家鱼塘的事情。

爸爸在旁边说，“这些损失，该我梁赔的，我一分也不少。最多卖房。碧荷你别——”

“陈科长的事，”男人说，“我们真的很惊讶，他那么好一个人——”

“梁老师你客气了客气了，”吴队长说，“我哥和陈科是朋友，都经常一起喝酒的。不然这鱼塘，我老实说，梁哥也包不下来。这事我都给我哥打过电话了，他说要好好给你们办——”

大家都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这个霍三，本来就是个瘪三。”开药店的李叔说，“老梁，梁老师，你们要当心这个人。他这人，都被关去过几次，天不怕地不怕的，是那没什么顾忌的人。”

“怕的就是这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