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年纪大了，今年52！比你爸爸也小不了几岁——”

睡一人的床，还有一破桌椅，一个灯泡挂在屋中间晃。

碧荷没有说话，面无表情。

“哪里那么难？”这些都是现实的问题，碧荷红了眶，“咬咬牙就过去了。”

“碧荷十一你回来不？”

“怎么？”碧荷皱了眉。

“叫什么来着？刘什么。”妈妈说，“你要是愿意，你李叔叔就给他你的电话你们聊聊。他人好，对他老婆也好，就是年纪大了，老婆去年刚刚过世的，他也算有情有义了——老婆死了才找。”

公婆养老。晨晨教育。甚至她未来的生活。一切的问题笑，都是因为钱的问题。碧荷有些木然，钱——她是奇缺的。她忍着回的冲动，因为她想起此时此刻她的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啥都缺就是不缺钱。

碧荷皱了眉，摇了摇。

“楼下李叔叔准备给你介绍一个，”妈妈终于说了起来，“碧荷你还年轻，老单着也不是事。你李叔叔他认识一个公务员——商务局的。那边老婆也是过世了，癌。”

“回。”碧荷说。那什么林县中秋祭祖，她本不会去的。

还投了三四万了——家底已经被掏空。

“谁？”碧荷皱了眉。城市很小，公务系统，互相听说也很正常。只是她刚刚新寡，就有些人来打她主意——

那边的妈妈嗯了一声，笑了笑。然后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碧荷等了几秒，也只等到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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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上考大学——”

“不是——别人介绍的——”

为什么？当初大家一个教室读书，也没差多少分，为什么现在的境遇差那么大？

就是想她。

“是——”

“这也太艰苦了。”碧荷说，“爸你好不容易才有了这退休金，不如就在家好好养着。”

“是听说过。”是爸爸的声音。

“怎么？”什么关键字耳朵，碧荷心里又是一凛，皱眉更。

镜挪开了，妈妈的脸又现，“你带着晨晨回来妈妈烧鱼给你们吃。”

“哎呀你说什么。”是爸爸的声音。

“我要给你和晨晨挣钱。”爸爸的脸现在屏幕里，“晨晨爷爷那边你是指望不上了，他们都是农村的，又没医保社保，以后不找你就不错了。有时候一想到碧荷你现在的情况，我晚上觉都睡不着——”

“他和那边说过你。那边一说是你，还说愿意。”妈妈说，“那个人以前好像以前哪里见过你——你可能没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