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背后看着她，笑的，言又止，好像留了半句话没说。

不过亏的那两年，他肯定也很难受吧。就像是她现在这样。

还是一副坦坦的样。

过了半晌她似乎猛然惊醒似的，又扭说和刚刚完全无关的话题。她的脸上没有羞涩，却只有一些悲伤和疲惫，“现在你也捐了款，应该不用我再去了吧？”

但是终于等到了这个问题。而这个答案，他早就已经备好。

厨房突然就安静了，只有锅里噼噼啪啪的声音。

“这几年也赚了不少。”心念直转。男人又笑着补充，“所以就回来了。”

她在前面看着锅盖，着锅铲，没有回。

没想到他还那么谦虚。

也许是老师当久了总喜教育别人，碧荷想到了楼下他换来换去的车，还有那捐款的一个亿，还有隔买来不怎么住的房，到底没忍住自己的说教，只是叹气，“其实大家挣钱都不容易——”

是想什么。

“现在你赚多了，也不要钱。”

“你这些年在国什么？”

她只是说，“我老公，”她顿了顿，“如今也不在了。连个去陪人喝酒的人也没了——”

前面的背影在问，语气的，像是被无奈的唠家常。

“就是读书。”他回答，“后来毕业了，就在华尔街和朋友一起成立了一个对冲基金。有些年亏了，”女人已经转过来，有些惊讶的模样，他一脸诚恳，“又不敢回来。其实也就这几年比较好——”

女人扭看他的脸，皱着眉，有些疑惑，似乎又有些惊讶。男人被她审视，一脸诚恳，坦坦。女人眨了眨，到底转过去了，看起来还是有些疑惑，到底什么都没问。

梁碧荷好像不信他的话。

“你那个亲戚家的孩现在去哪里读书了？”

视线又往下落，落在了上。是想什么。十八年之后的梁碧荷好像更有女人的韵味了，不知起来还是记忆里的味？

“是的是的。”男人笑的接受批评，看着面前女人的背影从善如，“碧荷你说的对，其实这些年我也觉得我钱没个分寸，就是缺个——”

发捆着，耳后的那颗红痣若隐若现，鲜艳滴。他咂了咂嘴，突然涌起了一些望——当然不是。

女人掀开了锅盖，那锅铲铲了几下，了。她依稀好像记得自己在哪里看过财报的——有些印象，不知是真是假的财报。说他这么多年十四正二负，38%～580%的年收益率，很卓越的成绩。

只有风机和锅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