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栈外，仍未瞧见重台的影，反而看到了他们昨晚一起堆的雪人。

在房间里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重台回来，望着外面渐黑的天，烛方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怎么只有你一人？”丹衡的声音透着疲惫，脸上却看不异常：“已经把澹如送回鲛族了吗？”

“已经送回去了，至于观溟……”烛方凝眉回：“他不在。”

烛方当即顺着宵练的视线望了过去，只见那白影正朝自己慢慢走近，眸底清澈透亮，瞧不见半儿血。

烛方不小心看了神，也没留意四周，直到被一男声拉回现实。

“那巧。”烛方往看不见的角落扫了一：“他们已经走了，宵练公这下可以放心了。”

“对。”宵练笑着附和：“刚好经过。”

烛方把重台饮酒的事简单复述了一遍，问：“师尊，你知这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观溟不擅饮酒重台却截然相反？”

糟糕，不是观溟，是荧惑！

“嗯，回来了。”荧惑微微一笑，低去亲了下他的脸：“师兄这是在迎我么？”

烛方扭看向旁的黑衣男，虽然认了他是谁，却没有立即回答。他只觉到有人隐藏在暗，像是那日王后的手下，但他不确定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面前这个人。

“这个问题……”丹衡在另一边翻阅着医书：“书上并未记过此类例，待我去问过白老家主后再来回你。”

不是重台……这是观溟？

“怎么能直呼大名，还是唤你烛方公好了。”宵练很是自来熟，两三句话便让他们看起来很熟络：“我在赛酒会上见过你们两次，猜想你们之间的关系定然不一般。对了，重台兄怎得没同你在一起？”

丹衡一听便懂：“是哪一个人格来了？”

“一切安好，不必惦念。”

旁边有宵练在，烛方不便直呼观溟的名字，仅说了一句：“你可算回来了。”

午后雪停了一段，雪人也因此化了一些，左右两边依然着树枝。

“也有这个可能。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宵练话刚说完，抬时恰巧看见站在不远的男人：“是重台兄回来了。”

“你说。”

烛方登时浑都绷了，往后

他想了想，披上斗篷准备到外面去看看。

“是重台。”烛方迟疑：“弟有一事不解，想问问师尊。”

一边说着一边迎了上去，接过他手里的糖葫芦。

宵练了句多谢，接着悄声询问：“烛方公知他们的来历吗？”

似乎是走得急，对方说话的语速有些快：“公一个人？重台兄呢？”

“忘了自我介绍。”黑衣男笑：“我叫宵练，今日在赛酒会上输给了重台兄。公如何称呼？”

“他去给我买糖葫芦了，叫我在这里等他，估计很快就会回来。”烛方对他保持着戒备：“宵练公又为何会现在这里？刚好经过？”

“不知。”烛方说得很直接：“会不会是宵练公惹上了什么仇家？”

说完，前的幽蓝光芒刹那便消失了，传信符也已经燃尽。

“原来是你，叫我烛方就行。”

“多谢师尊。师尊的声音听着有些疲惫，是灵山宗最近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