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吧，您不睡我还想睡呢，你慢慢数吧，我走了。”我又继续回到了那块大石上，一会儿工夫又了梦乡。

1976年开以来，周恩来、朱德两位革命前辈相继离开人世，唐山发生大地震，主席有重病有床，这其中难真蕴涵什么预示吗？我不得知，或许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吧。

1978年，我是在洪村度过的，父亲的问题基本被调查清楚，他是被冤枉

要说，那一晚要事的确是有预兆的，本来这林里夏天的晚上蚊是到都是的，可是我那天光着赤膊睡在外面竟然没有半个蚊。还有，那一晚，林里格外闹，所有的鸟儿从黑起就不上树，一夜到天亮就在空中盘旋。平日里见人就躲的老鼠那天也格外多，我光在厨房就打死了七只，山下村的狗也一夜叫个没停。

又过了一个月，秋，四人帮正式倒了台，全国的各冤案都被陆续平反。当我看到我家的烟囱第一次冒烟的时候，我知，我可以回家了。

据说那一晚，在中国的某个地上，一夜之间有一座城市被完全抹平，死伤人数达几十万。当然这是后话，我们躲在山上哪里知这些。

1977年农历节，我曾经去过五里铺，但是查家没有人，听他们村里的人说查文斌走了，在一个月之前和他那个疯疯癫癫的师傅一块儿走的。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家，两间土坯房，有一个篱笆围成的院，院里有一棵枣树。过节，家家贴红挂彩，唯独这家门框上写着一副白底黑字的丧联。

天边“嗖”得又飞过一颗星，尾拖的老长老长向着北方飞了过去，正巧这会儿一片乌云不知搁哪儿飞了过来恰好把那颗紫微帝星给遮挡住了，查文斌眉微微一皱心里有了一个念想：难……

那年9月，主席病逝，全国陷了一片哀悼中，我们在山上，但是查文斌却在一天就已经告诉我了：那颗紫薇帝星没了。

家，我离开了整整一年，但是我总算还有一个家。接下来的时间是平反和无穷无尽的调查，我因为是逃离的，知青的手续还在东北，这边的又落不下，分不到粮票也拿不到工分。好在当时都知我父亲的冤案，组织上也没太难为我，只是把我和查文斌带到县城里去了记录，登记在册，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那是1976年的腊月。过年前，我收到了北方寄来的照片，我、胖还有袁小白跟查文斌的合影，不知他们三人有没有各自收到。

从那以后查文斌每晚都来看星星，他有时还会摆石计算。我问他看了个什么所以然。他说，这片土地要大事，而且很快了。

“地震！”这是一个从书上看到的名词，仅仅是听过而已。

大约十分钟以后，我觉到睡着的石晃动了一下，我以为那是在梦，翻了个继续睡。不料片刻之后一阵更大的晃动直接把我从石上摔落下来，我的手撑在地上觉到大地在摇晃，那座用石板片盖的屋上面“哗啦啦”得往下落石板。

天象和人事往往会有惊人的巧合。据说在1947年陕北志丹县，有一天下午，西北方天空中有一团很大的火球向西南方坠落。当时陕北的老乡都说：“蒋介石快完了。”果然两年多一，蒋家王朝就崩溃了。

第四十二章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