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二一看，对方准是不满意了，这回算是完了，心想着与其被你死，我倒不如自己死了痛快。想起当年自己的风光落了这么个下场，李老二捡起地上的碎片就准备往手腕上划，这时他只觉得后脑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扭一看，背后地上有一被人啃了一的烧……

所以李老二的祭品也有些寒酸：

“谁？”李老二拿着煤油灯一个回转，只见牌坊的另一边，那块赑屃上正躺着一个浑邋里邋遢的人，他一手拿着酒葫芦，一手拿着半只烧正指着自己。

到了老位置，村牌坊下面，李老二四下瞅了几番，确定没人之后，开始把菜碗一样样的都拿了来。他虔诚地跪在地上，把香烛纸钱都一一摆好，朝着那牌坊磕了，想起自己已经有两天没了，李老二两泪的看着自己那跟老树似的手叹了气：“您老也别在我了，活人都快要饿死了，我也只剩下这么多了。”

见李老二狐疑，那疯士继续啃了，嘟囔：“好心给快，吃不吃，活该倒霉！”

第四章引魂歌

整个社会的生产资料都很张，元宝和纸钱也比平时少了很多，皱的放在篮里。李老二心里有些忐忑，最近他上的红线已经越来越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放了祭品就消退，倒有越来越厉害的趋势，他知，这是别人对自己开始不满了，但他确实没办法。昨儿个晚上，他那死鬼老哥又给自己托了梦，说是下面的人天天折磨他，所以李老二才把心一横去偷了。

话音刚落，一阵风过来，“咣当”一声，那个装着馒原本已经破裂的碗被倒了，这会儿彻底碎了一地……

李老二顿时觉得这是老天爷在帮他啊！这有了烧祭品应该是够了，他满怀欣喜的掉泪把那烧往破碗里堆，后面一个声音：“哎哎哎，我的东西他吃不了，也不敢吃，那是给你吃的。”

那李老二年轻的时候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名号的人，算不上响当当的，至少手底下也沾过血，历经了三朝时代更迭，若不是被这事所绊，指不定也能成为时代中的枭雄。人年纪是大了，但年轻时的底气还在，那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烧恶狠狠的看着那疯士：“请人吃酒就要有请的样，我不是要饭的！”

一个被啃了一半已经发霉的面窝窝，一碟没有油星的野菜，还有一个，那是他从生产队集农场里偷来的，这要是被抓住，那可以给定个“挖社会主义墙角的罪名”，估计得被扭送公安局。

农历初一，黑暗暗的天空没有半月，李老二一手拿着一盏煤油灯，一手提着篮。他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因为害怕被人瞧见，那枚若是被发现了，不被打死也得脱一层。他的已经开始越来越疼了，那条线隐约已经有了起的迹象，再不久，那单衣穿在上贴着肤，钻心的疼。

“嘿嘿，还有脾气呢！”那个疯士了一嘴焦黄的牙齿，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起：“老伙计，上来坐坐，我请你喝酒吃

隔着这几米的路，李二爷都能闻到对方上那酸臭味，这是有多久没洗澡了……这疯人，他也见过，平日里一不打招呼，二没有来往，今天怎么跑这来了，他不是住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