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是说不去西山嘛？”

“啥事？”

“在哪儿呢？”胖问。

胖瞪了我一：“不去打条老虎你给她军大衣啊？”

苗兰往嘴里噻了菜：“虎、虎骨还有虎鞭都有人价收，外中药合作社里抢着要，就是没人得到，听说一老虎能换全家人的粮两年都吃不完。”她见胖好像真有那想法又立刻打断：“哎哎，别想哈，我那土铳去打老虎是不可能的，连个虎都不下来反倒把你自己小命给搭上。”

查文斌只是笑笑，他到这儿来这么些日话还是很少，我总是能看见他一个人在那发呆，但是活的时候却一劲，不比那些成年整劳力的少，屯里的人对他的印象都很好。

晚饭后没一会儿，苗兰就把枪给送过了过来，还有几角黑火药和弹，再三嘱咐了不准去太远的地方，只准胖在周边找找有没有山兔之类的小动。

石胖满一百个答应了之后终于才把苗兰给送走，他才把门一关上就对我和查文斌说：“哥几个晚上早歇着，咱明早就去西山打虎。”

“有，咋没有呢，这儿有东北虎，以前时常屯里有牲畜被偷。”

“哎。”胖叹了气：“要在去年，一条大衣算个啥事啊。现在，嘿嘿，家里人被关到哪里去了都不知，还军大衣呢，

“是啊，那不就结了，野人屯，没野人能叫这名字嘛？”苗兰看了一窗外：“西山那边据说有野人，专吃人的心肝肺，来去无影，等人还没明白是咋回事就被抓到吃掉了。”

“那你就别了，我自然有办法对付它，不过这山里真有老虎？”

苗兰问胖：“我们屯叫啥？”

胖罢罢手：“好好好，不去那边就是了，我答应你了。”

苗兰好像想起了什么，说：“西山那边，哎对了，你还是别想了，那地方平时我们屯里所有人不会去的，你们也千万别去，会事的。”

我也打趣：“就是，也不看看自己的型，我看外面猪圈里的那个才是你兄弟，对吧文斌？”

阵后，袁小白也开始适应了这腔调说话，逐渐的已经和我们打成了一片。

“得了你们，我告诉你，我这也不是为大家谋福利嘛？苗，我问你，这山里的野兽啥玩意最值钱？”苗是苗兰的外号，这是胖给她取的，他说叫兰兰显得太暧昧，怕人误会，索就叫苗。

“想！”苗兰又接着说：“如果你们要是想去西山打虎，那我宁可不要你那军大衣了，那边真的有野人，以前是过事儿的。解放前，有一年大雪来的很早，才九月底，屯里的大分地方都被大雪给盖了唯独西山那边有座山还没积上雪，也确实是饿的没法了，人得找路。当时就有人跟你一样不信邪要去西山，结果人去了之后就没回来，半个月后才在西山山脚找到他，肚被破开了，里面的心肝肺全都没了！”苗说到没了这句话的时候，双手往两边一摊，声音又突然加大了一下，把我们几个听得聚会神的家伙给吓了一大。

“你家不是会给你寄的嘛？”

“瞎扯淡吧你就，还野人嘞，你想要军大衣不？”

苗兰笑着说：“老虎最值钱，你敢打？”

“野人屯啊！”

“真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