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后面是一块灵牌，上等的金丝楠木，字用是的雕的手法，金的大字行云表明着这棺材主人的份。不过有一查文斌觉得奇怪，为何这灵牌用的是本而不是通常的红，那灵牌因为放置的时间太久了，又经常被香火熏烤，理应是偏黑才对，却只是落了层灰烬罢了。

人的中指血为纯血，是人气最为集中的地方，那些死后可以祠堂的人都是滴血被认同的，在他们还活着的时候，周渊就已经开始熟悉这些将来要陪伴自己的人，这些人死后血都被周渊已经炼化过便再也脱离不了他的世界。

照例再给那最大的棺材上了一炷香，这香炉颇有气势，三足圆肚，两旁的耳坠也都是神鸟凤凰，这造型在过去是文官图腾的最礼遇，足以见得这周渊是并不是布衣还乡。

“和我们茅山弟画命符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我们取的是八字，他取的是血。”河图对我说：“小忆啊，你记住，但凡是用人血法的多半都是一些歪门邪，若要有心害你的人取了你的中指血稍加法门，大罗金仙也救不得你。”

为何？后来的查文斌才知，那是一源自古老羌族的奇术，依血祭巫术变幻而来。

是一个宗教，也是一门学问，这里面的东西那是多了去了，所以查文斌不敢托大。自周渊起，历经千年，这座祠堂里的冤魂各个都是几百年的老妖了，且不说它们是否会伤人，就单单那煞气就能让半夜此地的普通人一病不起。

第二十三章胖的现

再说那晚的查文斌，查文斌学不过十几年，他的师傅肃风在这些时日里并未像是一般师傅对待这嫡传关门弟那般悉心教导，反倒是有些懒散。这和天正一脉历来的传统有关，天正自师祖凌正创派以来，讲究的就是个随自由，对于门中弟几乎没有什么约束，他本人就是个亦正亦邪的人，所谓好坏皆在他一念之间，颇有些江湖侠客气息。

看着香炉里的那那炷香互相盘绕在这祠堂里集结腾空，似乎并不留恋这森的老宅，查文斌心里念：莫不是这周渊本就没吃过这里的香火？

只不过可怕的终究还是人心，这煞气便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有人用去化解这把匕首，也有人用这煞气去杀人。可周渊选择了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路，他生在八卦台胖，坐拥媲龙湖的那一河，青龙白虎两山伴其左右，足矣困住这些亡魂，于是，再用一些法便可轻易控制它们为自己所用，再于是便有了那个古老的习俗，但凡状元村的后裔都需要滴血认祖。

“后来呢？”我问他。

“后来……”

查文斌知自己行浅薄，也不敢轻易下手，这周渊乃是一朝大学士，研的古籍势必广阔。再者，一千年前的时代，家门徒香火旺盛，那些个古怪的法到现在也就都落寞的找不到了。可千万不要小瞧了古人的智慧，单一个北京城的风，自元朝忽必烈建都后依照大相士刘秉忠的规划，后又经历了明清两代直至现代都没有太大变化，这是因为我们老祖宗先哲仰观天文，后俯察地理几千年探寻的宇宙奥秘，再把天的运行与地球上的时间的变化、季节更替对应起来，最终导地上一切事以至于人的命运都是天的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