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话也讲了，钱也给了，查文斌自认为态度也到了，于是

今晚那两个家伙似乎还不打算怎么走，查文斌起又撒了几把纸钱，唱了几个小曲儿，心想我这你们快走呢，那个该死的要带走的东西就在棺材里啊。

差长什么模样？如果我没记错，我还真就看到过，跟电视里拖着长的黑白无常不同，它们没有尖尖的长帽，手里也没啥哭丧，就是一团朦胧的影。

符，每一张符纸底座是先要加印的，他有一枚大印，上面刻着几个篆“天师宝”四个大字，平时得用一块明黄的锦帕包着，寸步不离。

今晚，查文斌特意用了金纸和银纸，尤其是金纸，那外面贴着的可是金箔，个大的元宝装的那俩小怀里满满当当，那普通的纸钱就更加是满地飞。用的香请自上海城隍庙，家特地找他们住持师傅要的，云南产的上品，号称是神仙闻一闻，走路站不稳。

一共是俩小鬼，一个呢好像是在屋里打量，还有一个呢正在拿属于它们的东西，貌似对查文斌的贡献还算满意。这可都是上等的好纸，一般情况下，冥纸有金纸、银纸、神纸、纸钱四类。金纸过去是用来供奉神一级的，帝王祭司天地就得用金纸。银纸可以用来扎元宝，有钱人拿来祭司先祖和供奉神鬼，而我们普通人用的那黄纸就是最普通的纸钱了，每逢清明节啥的都没少烧。神纸很少见，也是最神秘的，只有一些非常特殊的地方才会用的，而会造神纸的更是越发少了，曾经我和河图在查家造反的时候见过一五的纸，上面刻画着近乎是的图案，那小说那就是神纸，结果被我和他偷来了风筝。

通常如果一人家有人过世，大约在过世后的半年里都会觉得屋里冷得很，尤其是停放棺材的地方，其实那多半就是差来带人时留下的气。城市里死人一般就放在医院太平间或者是殡仪馆，咽气也多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但是农村里几乎都是在自家，这也是为什么农村死人要格外闹的比城里闹，人多好去气啊。

屋内火盆边，查文斌也不作声，灯笼挂在一旁自顾自的往盆里添纸钱。他里滴着泪，这玩意不太好，昨儿个下午的时候托家去宰场来的，得老黄跪地临死前下的，用小瓶收了带回来。这东西不建议模仿，一个不卫生，容易让自己睛染，第二个，涂完之后容易见着一些平时你见不到的玩意，有心里影。

再说那日门上的守门符正在“唰唰”作响，院外的几盏路灯忽闪了几下后都尽数熄灭，那会儿的上海滩夜生活还没现在这么闹，没有人会在意这座老宅外面的路灯。

那只被削去冠的大公这会儿也老实了，蜷缩在大门后的台阶边，半耷拉着脑袋缩着脖就跟吃了败仗似得。查文斌半眯着睛拿着灯笼，里屋的门是开着得，也没见着啥东西，他就跟是人家得老似得，轻轻抖了一下自己的边把一只手放在后轻轻转了屋。

他不是第一次和差小鬼们打了，嘴里一边嘀咕一边烧纸，无非就是托那些老爷们好生照顾今晚要带走的人，许诺对方一些好。要是平时，这差决不再屋里多呆的，它们属于极之，这宅里本来就是活人住的，呆久了会让活人以后住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