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庙的门是锁着的，钥匙已经拿来了，这屋归公家所有，村里后来重新给了挂锁。打开门，里面院的杂草都有一人，七八糟的砖残倒的到都是，我瞄了一，好像西边房里还有几棺材停放着，上面用稻草遮掩着，看那棺材木都已经开裂了，八成就是以前留下的老东西了。

打牙祭，他们是最适合的人选。

这女人家收拾的利落，院门是半掩着的，打开门，院里两边都是盆盆草草，迎碰见一位老人家从里面来，也是一愣，对方问：“谁啊？啥的啊？”

“说了不在就不在，你俩给我去！”那老人作势就拿起了墙角的扫帚要赶人，我连忙拉着查文斌往外撤，刚退到门外，那老人就“哐”得一声把门给锁上了。

锁了门，谢了东海叔和四叔，查文斌又要去看看何金凤，等到了何金凤家已经是晌午。

他们二人很是快，我给的红包也是没有拿，在他们看来，这就多大事儿罢了。准备了抬，麻绳和一辆板车，几个人就上了山，那棺材还没人动过。要说也奇怪，那棺材原本在土里的时候沉的要命，可放在地面上晾了两天，竟然变轻了很多。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就七七八八抬了下来，用了一块塑料雨布一遮就上路了。

“怎么，看我年纪大你打死我是吧？你打啊，小兔崽！”那老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就在院里捡了一碗的木，不过我也不是好惹的，莫名其妙让人给这样，岂有不还手的理？

那老人脸上似乎有些不悦，挥动着手上的巾：“走走，人不在家。”

“哗啦”一家伙，那冷劈盖脸的就砸了下来，我在后没咋滴，查文斌可就惨了，这三月的天气说不上多冷，也绝对不啊。好家伙，就这么滴把他浇了个透心凉，那老还狠狠得“呸”了一，转又要关门，这时我一个箭步上去拦住，用死死的卡住了门板：“你这人好不讲理，怎得这样对待客人，要不看你年纪大……”

“好奇怪的人。”我嘀咕，我们那一代的民风可不带这么彪悍的，不是谁到了你家里就算是客，不招待也就算了，还这般凶煞。

查文斌回：“我是来看金凤婶的，您是？”

毕竟年轻人

这棺材被停在东边侧房里，临走时，查文斌给那棺材上加了一符，我也不知那是什么符，估计就是镇尸用的。

查文斌蹲在墙角对我说：“你没注意到那人上有味嘛？”

“啥味？”“一香火味，我估计何金凤有难了，那位应该是她的亲人，我得去。”

咋会不在家呢？查文斌又堆笑：“我是她侄，洪村来的，昨天还跟我婶在一块呢，不说她不好嘛，去哪了？”

屠夫，整日与杀戮为伍，是所有职业中去刽手之外戾气最盛的人。这类人是没有什么脏东西敢去找的，但是通常屠夫都不长寿，因为杀戮太多终究会被遭天谴乃至折寿。

“咚、咚”我又去敲门，过了片刻，里面人喊了：“谁啊？家里没空，有事改天说。”

“洪村肃风的徒弟，查文斌！”这回他倒是没客气，声音洪亮的很，生怕人听不见。果然这门还真开了，又是那老人，只不过这回他手里多了一样东西：一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