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气，连带着凌意的脸上也有一层雾，像蒙了薄薄的一层纱。

“醒川，你的手怎么样了。”他仰起，最东面那间的灯是亮的。

地扶着他。

凌意嗯了一声。

“我？”大明星谢思昀哪伺候过谁，当然不会同意，“我这样笨手笨脚的，楚然你也真敢想。早依我的让我那两个助理上机，现在不是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几分钟后，厉醒川跟谢思昀一同下楼。他们换了一衣服，短袖变长袖，沙滩变休闲，伤完全看不见了，像是没事人一样。

静默两秒，电话直接挂了。

厉醒川没说话，谢思昀走到程开霁面前，鞋尖碰碰他的拐杖，“瘸了？”

“你呢，凌意，你愿意吗？”

程开霁从诊所借了个临时拐杖，勉可以自行走路，不过上下楼梯非常困难。

“不行。”

凌意问：“去哪儿？”

“嗯。”凌意的指尖摸着旁边的石桌，冰凉，“我们几个在园，你和思昀要不要下来。”

“你说你，自己车技不还非要较劲，搞得大家现在还要费神照顾你。”谢思昀过去把程开霁架起来，拐杖他手里，“乖，自其力去，大不了回来给你带夜宵啦！”

通了。

撑下的左手换右手，楚然视线转了半圈，最终停留在凌意上。

静了片刻。

凌意脚步顿了一瞬，手腕却被程开霁握得生疼，回只见到厉醒川离开的背影。

凌意想上去看看醒川在不在房间，楚然拦住：“脆打电话叫他下来，外面凉快。”

还在耿耿于怀没让他把助理带来。

语气半真半假，视线随着修长的颈，慢悠悠移向谢思昀。

酒店有药箱，不过没有破伤风针。驱车赶往最近的诊所，一来一回掉近四十分钟。等再回到酒店时，夜已经拉开序幕。

侧过眸，见厉醒川眉梢微微沉下，面孔异常冷峻。他上低声：“还是换个人吧，我有车。”

“这才对嘛。”谢思昀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又看向好友，“走吧醒川，再不走就晚了。”

楚然扭，挑眉：“你们要去？”

他轻嗤一声。

程开霁瞪他。

“行了你别逗他了。”楚然坐在一旁，手撑着侧颊，“凌意，一会儿我们上去帮开霁搬东西，让他换到楼下来，免得爬楼梯。”

凌意的声音被另一个人盖过。

谢思昀冲他眨眨：“醒川带我骑车去。”

程开霁尴尬得面铁青：“行了行了，谁也不用跟我一起住，我自己没问题，又不是真残废了。”

电话里静了一下，传来厉醒川冷淡的嗓音，“程开霁没事了？”

楚然又转向程开霁：“今晚你一个人行吗？要不要找个人照顾你，这样倒拿东西也方便些。”

快走到路边的时候，听见后面远远地喊：“醒川，醒川你慢儿吧。”

“还是——”

凌意只能拿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