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凌意想嘴，伤也开始隐隐作痛。害怕失态，他急忙就：“我真的不渴。”

厉醒川反倒平静下来，仿佛急躁的神魂终于归位，情绪跟着心一起定了。

“等我好了你再带我骑一次托车吧。”

特护病房收费不菲，醒来以后他就萌生了搬到普通病房的想法。可刚提了那么一句，厉醒川就说钱已经付过了，不住也不会退，让他自己看着办。

厉醒川顿了一下，黑暗里压低声音：“别再气我了行不行。”

还有就是上厕所的问题，这事离了护工也不行。

呼罩重新上，凌意脖里还有，不过也不可能叫醒川给他，因此觉得凉凉的。

鲜活无比地动。

凌意瞬间绷。

凌意很冤枉很茫然地睁开，循着微弱的光线找了半晌才找到他的脸，可惜还是看不清他的表情。

对话被帘包裹在狭窄的空间里，字字句句简直是有回音的，

厉醒川就过去把灯关了，然后回到床边，凌意已经有意闭上睛。本来不打算再说话，但他听见醒川一直没有离开，就又忍不住轻声开。

“嗯。”

有天晚上开睡眠灯以后，他照常让护工阿姨帮忙拿来壶。阿姨知他怕人看，很自觉地拉好帘到外面等。

“刘，你可以下班了。”

醒川的很燥。

第44章你喜就给你

这个过程是很煎熬的，因为有声音，你不能假装那个声音不存在。

“……嗯？”凌意大脑短路，“什么过了没有。”

“好的。”他说，“正好我也有困了。”

作者有话说：

他们先前的对话凌意没听清，所以也不知是因为十的缘故所以醒川才走，当下难免有些失落。

闷解决完，他把壶伸帘外，小声喊：“阿姨，我好了。”

“那就算了，”凌意怕他破费，“我也不是很想骑。”

问题就是他没钱。

他全程闭着睛，所以看不到厉醒川的表情，只听见厉醒川说：“我得去买车。”

无言地坐了一会儿，厉醒川站起来：“你休息吧，我走了。”

护工阿姨应了一声，接着就拿包告辞。厉醒川卫生间几分钟后才来，把壶重新放到床下，问：“过了没有。”

一只手伸来接过，指腹微微糙。

经历过几次受伤后，住院对凌意而言完全是平常事了，要不是没钱，住多久他也不觉得烦恼。

居然是厉醒川的声音。

其间有人，他以为是护士。

还能怎么看着办，姑且住着，以后再想办法还。吃东西上他已经尽量在节省了，但有些费用真的没办法省，比如请护工。要不是有个护工，他连洗脸换衣服都不好。

“以前的呢，坏了吗？”

“你说呢。”他着手走帘内，遮住半面光源，“我问你小便完有没有过。”

“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