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意轻喊：“疼。”

两人回到房间，他一一回复老师、长辈的新年问候，凌意就把饭菜一样样摆来。吃完饭他又去冲了个澡，再来时见凌意背对自己跪在床上，一一展平格纹床单上的褶皱。

厉醒川确实饿了。

洗完脸厉醒川不愿用巾，转将后腰抵在陶瓷池边，滴悬在下颌。凌意望着他，望了一会儿后，嘴蓦地贴上去，一尽他下上的。一寸一寸，慢慢往上，沿胡渣至嘴角，到这里就止步。

渐渐的，厉醒川不再那么冷若冰山。他双手从凌意的背摸下去，不轻不重地揽住的腰。

凌意调整了一下位置，气息透过衣沁到他背上。方形镜里两个人抱在一起，从正面只能看到两双手、弓着的背。

厉醒川由他挂在上，照常低洗脸，顺脖颈前襟，“不找你找谁。”

抬起，从镜中看到一张依恋的侧颊。才回家这么两天凌意似乎就瘦了，下更削尖了些，鼻翼脱了。

因为个不如他，凌意得微微踮脚，腰从衣里来，怕失去平衡便将双手挂在他脖上。吻完下颌又去吻结，慢慢向前倾，吻到最后两只缠在醒川颈后的手已经抵住镜。

他伸手挡住凌意的睛，“别缠着我，让我吃儿东西。”

他虎掐了一下。

说话的时候他结在柔的间上下动，凌意住不松，然后轻轻摇。

的确不冷，凌意的腰温度不低，凹去的小腹更是发，肚脐轻轻起伏。厉醒川觉得如果自己真使劲，手里的腰也许轻易就能折断。

一扭见到他，凌意说：“你在椅上先坐一下，我上好。”

说话时有浅浅薄荷香气自颈间浮至醒川鼻间，很清冽。

铺完床凌意又去枕、被罩，短短几分钟就将宾馆的床变了个样。跟白床单比起来，从家里带来的这要温馨得多，还没睡上去已经让人心生倦懒。

醒川即刻脱外洗手洗脸。弯腰接时，腰被人从后面猝不及防抱住。

厉醒川既不阻止也不迎合，两只手撑在池两侧，双一前一后曲着，背向后微弯。

“你怎么这么好。”

“醒川，你是来找我的吧。”

好到大年夜因为一通无言的电话赶到这里。

“不冷么。”

等所有的吻尽，凌意抬眸看他，不言也不语。厉醒川一回产生一招架不住的觉。凌意不知醒川早就亲过自己了，还以为他不肯迈那一步，因此也不提要求。

语气漫不经心。

“没有。你呢，怎么跟厉阿

厉醒川没去坐，“你来跟阿姨说了没有。”

凌意似乎失望，十指握住他的手拿下来，双眸直直撞他瞳底，“你饿了？”

他倚在门边没作声。

厉醒川不想在这地方。虽然凌意不在乎，但他不想让凌意觉得自己没把他的第一次当回事。

但其实沉默也是一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