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许久终于又这样近距离说话，可惜内容尖刻，是人非。凌意心里空落落的，所有情绪无落脚。

“你不信？我是说真的醒川，我说真的！这辈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你不知？”厉醒川声音忽愠，“以前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全忘了。”

“件，我记得你以前不会。”

凌意被他压得上不自主往前，膛抵在木桌边，连动一动都不到。

从重逢以来，有些问题已经在他心盘桓许久，如果以后真的不再见面，那么现在不问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你不记得就算了。”

“醒川，我能到一辈不结婚不要孩，你信不信？”

“不想画就不画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嘴角抬起一个难看的笑，“你以前不是也说过我画得不好，应该早转行吗？”

晰。

“好了。”他稳住指尖，视线牢牢看着屏幕，“可以看了。”

“不信算了，反正这都是我的心里话。你怎么想的？”

也好叫我死心。

“少说疯话。”

凌意学的是制图，2d、3d的都有。

但监狱是个不会让人闲下来的地方。为了让服刑的人以后不再为非作歹，条件稍好一些的狱所都会组织犯人学一技之长。女的学纺织和容，男的自然就学修理和计算机，会这些往后总能混饭吃。

“我不喜孩。”

以前那么多话，凌意偏偏知他指的哪一句。多少次午夜梦回，耳边都是两人在楼的那番对话。

下一秒厉醒川就摔开鼠标，将他从椅上一把提

肩上的手臂肌微僵，厉醒川低声反问：“你觉得呢。”

“什么怎么想的。”

后的人没说话，只是发梢又近了稍许，几乎已经颈挨颈。片刻后连带往前一压，右手包住他握鼠标的手。

“以后啊，我问以后。你以后会不会和人结婚生孩……你把转过来……你看着我……”

后的厉醒川缄默片刻，无意识抵得更：“我说过那么多话，你是不是就记得这一句。”

“醒川，你什么时候结的婚？”他双微张，“怎么没通知我。”

“一辈的事谁知。”

他咙动了一下，把手从厉醒川掌下了来，“最近才学会。其实没有什么难的，跟着网上自学就好了。”

厉醒川一言不发地控制鼠标，翻图，沉默许久后低声问：“什么时候学会的。”

这些制图件对厉醒川而言是看家本事，对以前用惯了画笔颜料的凌意却很陌生。

往事历历在目，如今醒川的孩就在隔安睡。想到过去，凌意腔里那颗心揪成一团，勉稳住声线：“忘了的是你。”

“学会什么？”

以他的格，决定要孩就一定会结婚，不会糊里糊涂无名无份。小树已经快四岁，意味着他结婚也至少四年。凌意心里一清二楚，但却敛眸：“我不知。”

“我说过吗。”

“为什么不画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