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中，连江昊都有些转不过弯了。明明事实摆在前，这姓厉的为什么这么固执，一咬定凌意是偷拿别人的东西。

他半制地着凌意的背，让他给厉醒川鞠躬，“以后上班把脑带着，别老是跟丢了魂似的，公司付你薪不是让你来混日的，吃一堑长一智。你看，今天又耽误厉先生半天时间。”

凌意放下手提包，从上衣袋里掏那几乎快要不能用的旧手机，上前搁到一方大理石茶几上。黑石面，白手机，刺的分明。

客厅里两人站着，一人坐着，除了动作间的一衣料声再无它响。

“你的？”

“拿走它几个小时，足够你把号码背下来。”厉醒川当着他的面摁亮屏幕，“还有么。”

凌意顿了一秒，报六位数字，手机随之解锁。

“手机呢？”厉醒川开门见山，像是不认识凌意似的，完全是对陌生人说话的吻。

“是多少。”

厉醒川敛着眸，波澜不惊地动不属于他的手机，“猜得很准。”

这有什么可证明的呢，凌意微愕，摸不清他的意图。

“我还知解锁密码。”

不同于一般年轻人，他的相册没什么看，因为他的生活本就极其乏味。几张照片，邻居家的小狗，冬日的雪景，乏善可陈的一切。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就只有一些光线昏

“凌意，快，给厉先生个歉，谁让你办事这么虎整天丢三落四的。”

凌意弓着的背像压了块石。

仓促间凌意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底如同被火星伤。

煎熬跟折磨才刚刚开始。

凌意就蹲下来，当着他的面开相册，一页一页往下，每一页都能闻到自己神经灼烧的焦味。

“怎么证明。”

凌意随即屈服，地弯下腰去，在暗闭上睛：“抱歉，是我走之前没有仔细检查。”

凌意指尖微颤，慢慢走过去。

他竟然说凌意是猜的。

前气氛不对，江昊双手了个往下压的动作，“厉先生厉先生，这真是他的，平时我经常看他用。再说了，这手机也不值几个钱，他再不济也不至于……您说是不是。”

厉醒川把烟搁在烟灰缸边缘，“我问你怎么证明手机是你的。”

凌意慢慢直起，没看沙发上的人，“我知这手机的号码，如果你还是不相信，可以试着拨一拨，会通的。”

到现在江昊要还看不前的人在故意为难，也算白活这二十多年了。他扭给凌意递了个神：“手机里难没有你的照片？这总不能是你提前准备好的吧。厉先生既然不放心，你就翻来给他看看。”

动，厉醒川冷峻刻的脸微微侧着，烟咬在嘴里。收起打火机后，他似乎觉到凌意疑问的目光，眸一移，隔着烟雾对视过来。

两人一站一坐，谁也没看谁。厉醒川手腕一抬，手机扔在茶几上，“翻给我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