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沈清盛而言，知这一就足够了。

苏梦枕自方才起就未声，此刻望见沈清盛忽然落寞下来的神时却招手对他说了一句话，八个字：“你过来这边避避雨。”

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咸咸的雨。

每咳一声，他的生机便消退一分。沈清盛直愣愣地盯着苏梦枕的睛，那里面亮起的火光反而更亮更烈了。

王小石怕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又声提醒：“没准再呆下去，它会下得比之前还大。”

白愁飞将沈清盛和苏梦枕来回打量了几遍后才顺着苏梦枕的意思挪了挪。

沈清盛自然不是无缘无故就手的人。

剑光向着右前方直而去：“雷损，果然是你。”

“上就停了。”沈清盛忽然了一句。

这个话题来得突然也结束得突然。

沈清盛并不觉得自己一手就杀了对方一个堂主是一件值得他放在心上的事。

“你船吗？”沈清盛忽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白愁飞怎么不懂王小石的意思，但他持：“我相信雨会停，我定要等它停了再走。”

“那就好。”

苏梦枕也：“不错，很快就能停

王小石一到他的目光就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一步。

苏梦枕却向着和白愁飞相反的方向走了半步，他的右肩渐渐沾上几分意，更惹得他忽然弯腰咳了起来。

“无命**”还未飞至沈清盛面前的时候就忽然落了下来，同时落地的还有“豆婆婆”发颤的躯，她死也想不到沈清盛的剑竟真有那么快，后发而先至，以至于她还未来得及完全发力就被他一剑刺了心。

这时，王小石悄声对白愁飞说：“雨小了，我们要不要走？”

白愁飞负手望天，答：“但它还在下。”

“第五十个。”沈清盛低低地叹了一声，又主动走漫天大雨之下。

“她是‘六分半堂’的七堂主‘豆婆婆’。”

可惜却偏偏差了一。

那老婆婆瞬间悚然而惊，哑声呼：“总堂主怎么会来这里？！”同时她顺着沈清盛的视线向自己斜后方看去。

苏梦枕也不追问，又回答了沈清盛提的新问题：“他今天在这里要杀的人是我。”

“豆婆婆”在转的一瞬间，手里的“无命**”就被她扬手挥向沈清盛，只要被她这件衣服沾上一，那沈清盛必定上倒地中毒而亡。

在遇见苏梦枕之前，沈清盛以为李寻的咳嗽已经够厉害的了。

虽然奇怪，但苏梦枕还是认真地答：“我不船。”

“怪不得，”沈清盛瞬间恍然大悟，“当时我自己都不知要去哪里，而那个老婆婆显然已在这里埋伏多时了。”

还有些苦，难怪这里被叫“苦铺”，“豆婆婆”临死之前只想到了这个。

说完，他转看了白愁飞和王小石一。

雨势渐渐小了。

“哦。”

现在他才明白，李寻咳的是心中的情，而苏梦枕咳的是自己的命。

沈清盛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要问上一个问题，转间就问了下一个问题：“雷损为什么要派人杀我？”

雷损毕竟早就盯上了他。苏梦枕刚刚答的是“今天在这里”，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往日沈清盛在别的地方遇见的杀手的确是雷损派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