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走呢？”上官飞突然问。

这个问题若让诸葛刚来回答，那他一定会说没有，因为他没看到。

同样是一件杏黄衣衫，他穿着只到膝盖，上着一个笠帽，笠檐压低至眉间，叫人看不清他的样貌。

直面沈清盛的荆无命自然也看到了，他知沈清盛在等他先剑，他也知只要自己一动，对方也一定会动，而且极有可能动得比他快！

也不是上官飞。

“我说的最后一个问题的意思是，”如诸葛刚所愿，沈清盛终于声了，“你们可以走了。”

可现在郭嵩却说他看到了。

剑气听之无声，视之无形；剑招无迹可循，无隙可趁。看似无招，更胜有招。

只因这无不在的剑气。

“荆无命，上官金虹手下第一手。”

可诸葛刚似乎成功地通过自言自语排解了内心的恐惧，现在他已不满足自己一个人说话，他迫切地想同沈清盛来个互动，于是他又问：“咱们既是要朋友，那沈大侠何必只问一个问题？你若是有其他想问的，我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来这之前，郭嵩多多少少抱着同伊哭一样的念，他认为沈清盛能有今日的名声，剑术也许有其可取之，但靠得更多的不过是沈浪和王怜二人的面。

雪还在下，来人上却一雪都没沾到。也许是因为他内力厚，但更多的，沈清盛猜测，是因为他上弥漫着的那一杀气。

原来不是屋外的风雪刮了屋，而是沈清盛的剑气在屋内聚起了一场小型风雪！原来碗不是莫名其妙碎的，而是被沈清盛的剑气所震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门，门槛上已积了一层薄薄的冰雪。

来人杀气之，竟是沈清盛平生仅见。

郭嵩本就是一个傲的人，所以他才会在沈清盛问他是不是来找李寻的时候中应是，同时又毫不犹豫地摇，李寻的手若是不了他的，他就会一句话也不说，直接转离开。

沈清盛招了吗？

荆无命很想动，他毕竟是一个剑客。

郭嵩的双已亮起两剑光，他仿佛看到了剑的极致。

个问题，那他就绝不会再多问。他也不会问上官金虹是从哪儿得来的，他心中早有猜测。

郭嵩认识他，只要是有名的剑客，他几乎都认识。

而现在他留了下来，同时他也庆幸自己留了下来，得以亲目睹沈清盛的剑招。

最让人注意的是他在腰间的那柄剑，没有剑鞘，剑又薄又，闪着光，看似只是随意地一，但沈清盛知，当他要用这柄剑的时候，他一定能用得又快又准！

但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的却是沈清盛，他在提醒沈清盛。

“死。”

这个理李寻和郭嵩早就明白，所以他们不说话。

每一剑气都可以成为沈清盛的剑招，因此他的剑招也是无不在。

这个理上官飞也明白，但他毕竟有一个位列兵谱第二的父亲兼师父，而且他还是一个少年人，年少就难免气盛，所以他才忍不住想同沈清盛一较下。

那是谁？

这个理只有诸葛刚不明白，但好在他明白得还不算太晚，也幸好沈清盛的剑锋对准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