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在赶路，只为找到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

吴谓忽然发一阵大笑，：“公是个聪明人！”

沈清盛记得这个手势，之前遇到沙盗的时候他也比过。果然，商队里的人已经开始迅速地、有条不紊地摆起了三才阵。

远方忽然传来一阵歌声：“了玉门关，两泪不。向前看，戈滩；向后看，鬼门关......”

这个答案实在乎吴谓的意料之外，他神错愕，笑声也戛然而止，过了许久才笑一声，接：“公说笑了。”

沈清盛自然不是一个人上路的，这里天连着地，地连着天，叫他一个对着地图找路都觉得困难的人怎么走得到兹国？于是，他在准备了清、粮以及衣后，就在当地找了一个商队随行。

“这首歌几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唱。”

吴谓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答：“他们应该是在找源。”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下来，转看向沈清盛，问：“公不妨猜猜他们的结局？”

“小心！”吴谓打了个手势。

正当吴谓不知怎么回答的时候，那边站着的三个人似乎也发现了他们，其中一个人疯也似的朝着这边狂奔，另外两人落后他几步，带着原本趴在地上的那个人一同飞掠过来。

沈清盛没有看他，而是神地盯着天边的夕，看着它一一地往下坠，待它完全消失后方才答：“不是疯了，就是死了。”

“能不能受到‘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豪情？”

这歌声无比怆然、苍凉，在这空的大沙漠上，听起来就像是鬼哭一样。

“我小时候读过很多写玉门关的诗，也曾畅想过当自己有机会踏足这里时，会是怎样一副场景？”

听到这句话，沈清盛却是忽然转看向吴谓，认真地否认：“不，我不是。”因为他发现这个江湖上有很多人都觉得他很好骗。

他这个问题并不一定要沈清盛来回答，因为在这趟旅程中他已习惯了对方的沉默寡言：“听我爹讲，他年轻时曾听人说过在大沙漠，古楼兰地里埋着一笔大的宝藏，那时有一批又一批来大漠寻宝的人，来的时候个个踌躇满志……”

吴谓又说：“我看公似是第一次来大漠？”

“这样就能找到源？”沈清盛追问。

夜晚来得很快，寒风在脸上，就像刀刮一样。

忽然，沈清盛看到前方有一个人影匍匐在地上，像一条狗一样到嗅来嗅去，而他后，则地跟着三个人，三个站着的人。

“能不能见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阔？”

黄昏。天是黄的，地也是黄的。

“但当我真的走到玉门关时，脑袋里却是空空如也，唯一记得的只有这首歌谣：了玉门关，两泪不。上望黄天，下看戈滩……”

跟他搭话的是这支商队的首领，名字叫作吴谓，长得很年轻，同时也很健谈。据本人介绍，他家住兰州，十六岁起就带着商队来往于大漠之间，此番前去兹，正是为了易一批珠宝的。

他到沙漠这么久，怪事已见过不少，但前这一件他却从未见过，当下他便指给吴谓看，好奇地问：“他们这是在什么？”

只是，对方的速度实在太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