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溯雨也有招。

“是我。”

但这一通电话打过去，还是收获不少——

龚卿柔愣住了，下意识担心了起来：“哥哥怎么了？生病了吗？”

“——褚海大桥。”

认为有意义的关键词贴在搜索引擎中行查找，最后居然成功在千光的罗筱讨论区里翻了龚卿柔的手机号码。

对方不肯接电话很正常，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过去，对一个想自杀的人来说，摁断才正常。

林溯雨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对方便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便没有人接了。

开始男人还没发觉门站着的是警察，以为是龚卿柔回来了，声如震雷般吼：“你这小婊还知回家！？”

响了两声以后，通话就断了，林溯雨反而心中一松——这证明对方还没有把手机关机，人也还活着。

但很快，她便狐疑：“哥哥怎么会知我的手机号？”

大概警察和她想法差不多，也觉得这事儿可能是小姑娘的恶作剧，苏茜赶到龚卿柔家的时候，刚遇上警察过来询问。敲门敲了半晌，才有一个喝得烂醉、胡拉碴的男人过来开门。

苏茜不信邪，等警察走了，又去敲门。

…………

这声大吼震得苏茜都耳一痛，吓得毫无心理准备的她一，差从台阶边跌下去。

果然，这次再打过去，龚卿柔便接了，声音还有些犹豫：“……哥哥？”

看了一还在认真写写算算的罗筱，林溯雨轻手轻脚地走了去，换了一张全新的电话卡，拨了电话过去。

“人现在应该还没事，背景我能听见风声和汽车鸣笛声，在家这个选项可以排除了，她应该在外游，禁止鸣笛的区域也可以排除了。从她发的内容来看，她上零用钱应该不太多，不太可能坐租车，要么靠走要么坐公。考虑到这个时间段，有些公已经停运，选择范围比较有限，一个女生应该也走不了多远，考虑到褚海中学的位置和她的自杀倾向，我个人觉得她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

这声音沙哑得连林溯雨自己都听不来是谁。

知她手机号的人不多，大概也就班里少数几个人清楚，想到这里，她以为是有人又拿她寻开心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情况，班里男生玩真心话大冒险，便会有人电话打到她这边来和她告白，然后再肆意取笑一番。

发觉是警察后，他恶劣的态度也没有半分改善，在警察说明情况后，他不耐烦地扔下一句“死就死了，死在外还省得我替她收尸”，便把门一摔，重重关上。

苏茜一无所获地从单元楼走了来。

“我是罗筱，可以让我听一下你的声音吗？”

陪她一起来找人的左希纯耸耸肩：“看这情况，我们想了解一下他女儿平时可能去哪里，有什么好朋友，估计也不可能了。”

林溯雨有疼，他跟好友的声音完全不一样，一说话保证馅。情急之下，他灵机一动，咳嗽了两声，嗓往下一压，假装自己患了重冒。

敲了好几下，见男人装死就是不来开门，苏茜连敲带踹砰砰地砸门，一边砸门一边用扰

“这世上怎么还有这爸啊……”苏茜对前的一切觉匪夷所思，“这是他亲女儿吗，我怎么觉像后爸啊？后爸也不至于明目张胆到这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