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阑、傅乾、小汤、诺、郁文星……

舞女们面面相觑，最后默不作声地退了开来，一路各衣裳飘拂，给苏让了一条，倒如同众捧月似的，一时引起前边的人也望过来。

一路急赶到了灯火通明的大殿外，苏往里瞥了一，发现殿内灯火通明，歌舞丝竹之声隐隐传来，看样宴会使臣的群宴还没结束。

喝得东歪西倒的臣们看见他的神，默默坐直了，安静不言。

一时间以苏为中心，慢慢地越来越多人注意到他的存在，谈的声音淡了下去，连舞女们也慌地止住了动作。

苏慢慢往御座走去。

他顿了顿，开说：“有人要谋杀我。”

苏心内成一团，他忽然有一个很害怕的猜测。

书铺、别院、密室、刺客、广宁县、飘着灯的河……

苏见自己躲不下去，只好缓步来，抬往大殿中央看去。

苏位权重，来往之无不万众瞩目，有他在的地方，没有其他人敢说话，当即都盯着他瞧了，还奇怪丞相怎么不来。

而如今寒风凛冽，苏在冻人的夜风中，忽而想起一件事来，漂亮的眸沉了沉。

衣着飘逸的舞女们在中间起舞，一时挡住了他望向上方御座的目光。

苏此时此刻，却是宁愿那记忆犹新的“重生”，是自己的一场荒唐梦。

传太医过来检验里桌上那壶酒。”

“丞相哥哥！”苏听见有人喊自己，他看了一，原来是坐在前面

苏独自立在殿门前，殿内一侧是其乐的丝竹表演，殿外一侧是寂静无声的夜晚。雪飘扬扬盘旋而下，苏的脸被夜风得发白，连心也似被那雪裹住似的，一阵阵发寒。

然而还没等他想清楚，里有坐在门边上的臣见到他的影，惊奇地叫了一声：“苏相。”

不是梦……那什么又是梦？

侍卫一雾，但看苏的神情不似作伪，大事当不敢耽搁，收手行礼：“是，属下立刻回禀陛下！”

他突然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刺痛袭来，前的场景分毫不变。

苏停在殿门，垂在侧的手不由自主地攥。

苏有糟心，不禁轻轻蹙了蹙眉。

殿外的侍卫们见到苏，都安静地半跪行礼，苏无心理会这些虚节，正要从旁迈殿门，突然脚步一滞。

如果……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呢？如果自己因某缘由回来，而越晟……留在了那个时候呢？

侍卫愣了一下，刚想说越晟下令让他留在殿内，就见一向冷静从容的苏相不耐烦地拉开一个拦路的小太监，快步往大殿方向去了，朱红的衣角飞扬，竟是难得的慌。

那自己怎么办，越晟又怎么办？

周围人听得这么一句，谈话声陆陆续续静了下来。

方才事发突然，苏心中成一团，没能立即捋清思绪。

如果……现在的越晟，并不是三年后的越晟呢？

牢狱中微微摇晃的火烛、傅乾率军在城下叫阵的场景、诺俯挂在他脖颈上的天祷符、小汤死不瞑目的睛……

难是因为先前和陛下吵了一架，舍不下面？

苏：“不用，我自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