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那你作为一个暴君，怎么没把他踹去杀？”

越晟一时间神情也有僵，好半晌才声说：“知了，去吧。”

苏：“？”

真好啊，随风叹。

苏：“……”

越晟默然半晌，转过问苏：“你腰不舒服？”

越晟再次沉默了，苏看他的神，觉得这崽满脸都是“理应如此”的想法。

广宁县是个很大的地方，百姓众多，民风淳朴。

如果陛下能少折腾可怜的方公就更好了。

苏索把话本扔到一旁，懒散地将下抵在自己手上，故意：“也就是说，如果陛下用不着广宁县，就要把郁文星拉去杀？”

但越晟却说：“不会。”

……原来，还是个腰疼病么？

苏好奇问：“他说了什么？”

越晟面无表情：“他说孤行事暴戾，心冷漠，不亲民不民，难为天下之君。”

苏轻轻“嗯”了一声，刚想闭上睛休息，突然听房门一响，侍卫随风来了。

越晟沉默着，他心里得很，又不想在面上表现来惹苏担心，只好：“孤知。”

随风行礼后退屋，拍了拍自己砰砰的心，呼了一气。

随风说：“还真有，那大夫开了个外敷的药方，用纱布包好切碎的草药，蒸笼熏制，每晚都要敷在……方公的后腰上。”

看来随雨说得对，只要有了心之人，如陛下这般冷情冷的人，也会变得温柔起来。

“陛下，这是那大夫开的药方，”随风递过来一张纸，说，“我们找通药理的属下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越晟褪下外衣，换了件家常长袍，语气淡淡：“嗯。”

越晟的暴君之名在这里也没有传得那样夸张，多是议论越晟心冷漠无情，这让千里迢迢赶来的众人都松了一气。

郁文星也是个善良正直的县令，听闻他每日都会认真视察民情，顺手帮衬县里的百姓，长宁县从八十老人到三岁小儿，就没有不认识他的。

随风见他们面面相觑，有些一难尽：“陛下，那个……如果方公不适，也请陛下多少节制。”

“陛下今天和郁县令谈话了？”苏趴在床沿上，一边翻了页话本，一边随。

“孤让他们给你炖汤补一补。”越晟说。

越晟淡淡：“有什么要注意的。”

苏：“嗯？”

越晟冷冷。

玉葱般的手指纤长漂亮，唯独有些苍白，少了一血，可见苏的实在是很差。

“咳咳……”苏被呛得咳了几下，好笑：“真就这么说的？”

随风用一很古怪的神看了越晟，斟酌着继续：“大夫说……方公可能有些腰伤，需要外敷医治……”

自己的后腰确实有时候会酸，只不过他以为是睡姿不对的问题，所以没注意。

*

苏一雾，想了半天，才回忆起来。

“孤没有那么不理智，”越晟皱眉，努力为自己辩解，“郁文星是广宁县县令，如今孤还要借此地布军设局。”

越晟：“……”

他捉住苏的指尖，细细看了看。

还好还好，他说了这样大逆不的话，陛下竟然也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