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睛，行云阁内只燃了盏长明灯，夜暗沉，连带着床帐里也朦胧不清。

他想伸手抵住越晟，但昏暗中也不知碰到了哪里，就听越晟突然笑了一声：“……你想帮孤？”

被这么一折腾，苏总算是清醒了，他睁着睛看了自己上方的越晟好半晌，忽然觉到被底下，有什么发的东西硌着自己的。

越晟低了一气，咬牙说：“别再动了……不然吃亏的是你。”

越晟忍无可忍，翻了个，一把摁住苏四摸的手，哑声：“……别动。”

“唔，”苏摸索着给他把被拉上去，小声说，“盖好被。”

苏如被火燎般缩回

但这样太过急迫，也许会吓到苏，适得其反。

昏暗中，越晟的僵了一瞬，开：“……怎么醒了？”

苏睡到半夜，忽然迷迷糊糊地醒了。

……更窒息了。

在那之后，才能彻彻底底地将禁锢在心底的猛兽释放而，完整而不留余地地，真真正正拥有那个人。

苏：“……”

他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不缺这一时半刻。

苏随即想起越晟也许是因为喜自己，所以才情难自已，压抑不住渴望。

他想起自己边还睡着越晟。

越晟一动也没动，片刻后才声：“没有，睡吧。”

他气息不稳，上又，苏被他压着，好一会儿才挣扎起来：“你怎么了……？”

*

苏忍不住动了动，越晟闷哼一声，语气不太好：“还动？”

越晟似乎在殿内的熏香里加了助眠的成分，苏觉得脑袋乎乎的，像是浸在里，反应极其迟钝。

苏还没完全清醒，语调不自觉拖长，绵绵的：“不知……你着凉了吗，怎么嗓好像很难受？”

“……”苏一声不吭，蜷缩起来，一连挪到脊背抵着墙，不再与越晟挨着了，才停下来。

人在黑暗的环境中会放大官验，越晟甚至能嗅到苏上浅淡的气息，若有似无的一丝，很温柔的熏香味。

越晟被他无意中碰到了胳膊，手臂上的肌一，又听苏：“你上好……”

越晟察觉到苏的僵，他自己也不好受，原本睡得好好的，但他只要一想起苏无知无觉地躺在自己边，就燥火直冲心，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又怕贸然起吵醒苏，可谓痛苦至极。

他知晓越晟血气方刚，虽然表面看上去冷漠无情，但终究还是个年轻男人，有这需求很正常……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低沉而带着隐忍。

他忽然就不太能继续忍住，夜壮人胆，越晟靠近去，压住苏单薄的肩膀，低声说：“要跑到哪里去？”

苏蹙眉，他抓住上盖的被，迷糊着翻了个，胳膊突然撞上什么东西，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迟钝地“嗯？”了一句。

越晟很有耐心，他相信以自己的克制力，能忍耐着等到最适合的时机。

，想宣压抑了多年的情，甚至想一一把苏拆吃腹，想占有他的每一寸肌肤。

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偏偏在自己躺在越晟侧的时候，这厚颜无耻的小狼崽竟然敢在半夜偷偷摸摸自渎？

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