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晟还在认真地注视着他，苏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越晟也许是真的只担心自己的状况，并未想其他。

“……”苏瞅了瞅他黑成锅底的脸：“怎么了？”

越晟看着他的神情，突然皱眉：“你没有在骗孤吧？”

上次拒绝了越晟同榻而眠的邀请，没想到他竟然还想着这码事，苏始料未及，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苏：？

毕竟上次苏一句玩笑般的“喜”，就能惹得这小狼崽面红耳赤逃之夭夭，说明内里还纯情得很。

“……”苏回想了一下，想起那是自己为了哄越晟听话，随说的。

越晟沉默了片刻，叹了一气：“你不信任孤。”

苏：“这个……”

“你不必担忧，”越晟，“孤……不会对你什么，又不是禽兽。”

“你前几天说喜孤。”越晟盯着他的脸，低声说：“孤很兴。”

是心非的小崽，苏想。

越晟：“孤没有吃醋。”

苏：“……”

小汤正好奉越晟的命令来，瞧见苏在发呆，弯腰：“方公，陛下请您过去主殿呢。”

又来了是吗！

“孤也心悦于你，”越晟的神柔和下来，在烛火下显得没那么冷冰冰了，停顿了一下，他又，“孤想抱着你睡觉。”

苏一再忍让，越晟就更加不动声地得寸尺。

“好吧，”苏松了，无奈，“不过我夜里眠得晚，可能会吵着陛下。”

越晟扣住他的手腕，嗓音冷冷：“聊得兴的，脸都凑一去了。”

“你虚寒，人说夜里时常见你辗转难眠，”越晟伸手，轻轻抚了抚苏落在肩侧的墨发，语气难得温柔，“孤与你一起，就不会觉得冷了。”

他警惕地扫了一圈殿内，发现周围并没有上次那东西，不由得放下了一颗心。

苏总觉得这小臭崽心态有问题，但又不知从哪里下手解决。

等到了晚上，苏偏殿一看，发现自己的床榻上光秃秃的，连个枕都没留下。

以至于苏虽然别扭，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怕这狼崽发疯。

越晟好似在意自己到了一近乎偏执的地步，成天患得患失，又像是压抑了什么沉难言的心思，常常令苏到困惑不解。

越晟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起来，苏就蓦然想起上次越晟想把自己拐到他床上，人们在行云阁主殿里放的那些什么七八糟的……

越晟拉

苏回到主殿，就见越晟已经换下了外袍，正准备歇息。苏的枕好端端放在他后的床上，暗示意味非常明显。

了越晟。

形状巧的铜质勉铃、玉质莹的悬玉环、还有那什么长长的……

苏怔了怔，矢否认：“自然没有。”

苏：……救命。

苏想了想，他压没注意到这些细节，无奈：“人都走了，还醋呢？”

苏总觉得他在酝酿什么谋：“……没事，我喝助眠的药汤就行。”

越晟对“方雪阑”烈的占有让苏始料未及，这段时间，越晟无论去哪儿都要带着自己，并且开始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简直像个大醋缸，就连苏和太监小汤多说两句话，都能让他不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