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命地举起木剑，越晟一直在注意着苏的动作，但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人的伪装的确很周密，几乎是毫无破绽。

越晟稍微用了劲，了前人纤细的手腕。

苏蹙眉，但随即他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是磨得锋利的箭在日光下反的微光。

越晟：“……”

苏和他胡打了半天，手臂酸痛，这副太弱，稍微久一的运动就能导致乏力，苏刚想开说话，忽然余光瞥见什么东西，动作滞了滞。

苏：“……”

苏回过神来，非常无奈：“陛下，我真的练不好。”

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行动永远比脑更快，虽然苏知有什么后果，但也不得不飞扑到越晟跟前，用木剑挡开直过来的利箭，过大的冲击力震得手臂发麻，苏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到了越晟上。

他能看苏一直都心不在焉，剑练得七八糟，简直像是在舞槌，越晟也由着他去，反正……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无妨，”越晟说，嗓音低沉，“实战才能学会更多。”

越晟心下轻叹了一气。

越晟停下动作，思考了半晌，：“再来。”

如果是不会武艺的方雪阑，说不定就真的被糊过去了。

苏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他生气的时候，常常会不自觉地蹙起眉，尾斜斜挑，微微睁大了眸看人。

苏抬起，和越晟的眸对上，一瞬间在他里看见了无数沉而复杂的情绪，却唯独没有张和困惑。

越晟似乎丝毫不知自己的言行有多么惊悚，他只是冷冷淡淡地看着苏，等待苏举剑和他对招。

越晟立在原地，看苏漂亮的桃眸里藏着怒意，连潋滟的雾都散去了，显得更加明亮清丽。

越晟下意识缓和了神，看着苏：“别慌，孤不会伤你。”

苏：“……”

苏”字。

越晟似乎也没料到有这么一，他被苏扑倒在地面上，衣襟散开，而后听见苏：“陛下，有刺客！”

苏轻轻了一气，正想从越晟上爬起来，突然发现……越晟有太安静了。

是少见的俏活泼。

越晟怔了一下，后知后觉发现苏是真的生气了。

越晟忽然有些失神。

越晟张了张，像是要说什么，然而还没声，苏就一声不吭地站了起来，一句话没说，拂袖而去。

苏：“……”

苏要被他气死：“陛下，我连最基础的招式都还没有学会。”

苏：“……”

远的围墙，似乎有白光一闪。

无耻，儿戏，枉为人师！

有人影从

天底下有见过教新人学剑第一天，就要人与他对招的吗？！

当然，也仅限于对比较亲近的人，和比较不那么能真正惹他生气的事情。

越晟注视着苏，说：“举剑。”

虽然他一直不说话。但这时候不应该有暗卫来抓刺客吗？

“……”苏狠狠瞪他，说得和真的似的。

这次他将木剑执在手里，剑尖垂落在地面上，却是一个随时可以发力招的姿势。

真是个小崽。

如果方雪阑不是苏，而是连这样的小神态都模仿可以到位，那真可谓是个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