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施岷不愿意我那么忙，那换个清闲、可以照顾他的工作也不是不可以的。过得苦一没关系，只要我的施老师愿意。

我准备好换洗的衣服和陪床的被，提着两袋东西跑到医院。我想求他原谅我，我想说我真的很他。

他们都是很好很乐观的人，很努力地在生活，可病不找该找的人，偏偏挑中了他们。

“记得你说过的话吗？”他问我。

“你说你会好好照顾他，让他安心老师，帮他治好胃病，一辈陪着他。”叔叔面无表情，但我能听他的绝望。

他颤抖着捶我，拉我的外，一边打一边说：“岷岷本来还好好的，没有你，什么事儿都没有！你一现他就住院，一次是这样，两次还是这样——方岷，你是我们家的克星吗？”

我没忍住哭了来，不停地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打好了请假条，我想如果公司不同意，那就直接辞职信。

可我觉得他打得轻了，怕他不解气，自己补了几掌。

他在走廊里给了我一掌，好像把剩余的力气全用上了。甩完他就脱了力，回椅上。

“对不起？你现在来说对不起......姓方的，你之前都了什么！”他突然大喊。

许会是一个无底。

施叔叔见到我，就跟见到了仇人一样，那神是我从没见过的，看个垃圾或看个杀人犯也不会用那么伤人的神。

作者有话说：

让我们无奖竞猜一下顺颂商祺下章又要洒什么狗血.?ω.?)???

我满脑都是施老师说他一个人在医院动刀，没人陪床自己扛着手术痛，说他在课间看到那些七八糟的照片。

我一个人的工资供两个人的衣住行大概够用，这样算了一通，不得不谢我的东家够慷慨。

第42章

病房门都没去，我被拦在了外面。

他突然抬，问我：“哪一你到了？”

“你说，岷岷一个人怎么熬过来的呢？”叔叔在补刀。

我没见到！

房卖掉了；车是施岷的，不能动。加上我的积蓄，堪堪够五年的治疗销。

他大概是受不住两打击，发一夜之间白了一半。明明之前跟我一起打牌还笑呵呵的叔叔，现在睛浑浊、皱纹横生，佝偻在角落里像无人问津的浪猫。

可我没见到。

命运不公。我只能这么想。

他里没有一滴泪，但是语气痛苦得让我五脏六腑都开始搐。

我被打得耳鸣，前也是的。

“倩倩——倩倩本来也打算治疗的..

到时候我们可以在单位附近租个小屋，我下班了就回去给他饭，选他能接受的材；我可以省吃俭用给他攒医药费，一天只吃一顿也没关系，只要他能时量吃东西就行；我要每天晚上给他袋捂胃，一天定三个闹钟提醒他记得吃药；他疼得厉害我就要去抱他，推开我也好、不理我也好，我再也不会跟他吵架；我知自己没用，但我至少可以给他床陪他吃饭给他讲讲笑话。

那语气，跟和一个死人对话没有区别了。

病房门，我见到了施岷的爸爸。

都了什么？

我本来是懵的，被他这么一喊，突然跟一团麻一样。

我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