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那个医生劝了他整整一个小时，又给他科普了一个小时的后遗症的经历，傅望就觉得十分疼。

白霁微微一怔：“所以你是还没开始吃药吗？”

就因为这不值一提的理由，他也要陪他冒这个风险，吃至少两年的药一消除退化自己的第二别征，然后再陪他一起，退化成一个普通的，没有任何光环的Beta。

傅望就在旁边很乖地、地看着他。

当初他去医院最后一次检查的时候，那医生就告诉他，他现在的已经不适合摘除手术了，而给他指了另一条路——

傅望却过去蹭蹭他肩膀，声音都在发抖，“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能够标记你，你就不去手术了对不对？是不是啊老婆，你说啊？”

因为他是真的不好。

为什么要为他到这程度？

白霁说完这句话后，没再说其他的，也没再看傅望，把视线投向了另外一边。

他这次思考的时候有久，神也不算太好。

然后，他直接穿着病号服就从被里爬起来了：“什么什么，老婆，你说什么？”

白霁：“……”

他又倔着一气：“而且我都不拦你手术了。那我不手术，是我自己的自由吧？”

傅望觉得自己的想法非常对。

他脑当即空了一瞬，接着迟钝地眨了一下，“什么？”

可傅望是疯了吗。

他垂着睛，半晌后轻轻嗯了一下。

如果他不想把自己的后半生完全依附在一个Alpha之上，他就必须要去这个风险极、副作用极大的摘除手术。

他又开玩笑，“怎么了老婆，你是打算和我一起吗？”

他语气甚至还格外理直气壮，“我不能涉你，你也不能涉我啊。”

“……”

“我的病情是可以不用手术也能控制住的。”

白霁被他蹭得耳朵都红了。

傅望说：“对啊！”

为了自己可能一辈都不会喜上自己的人，赌上自己的一生和半条命，值得吗？

他反驳不了傅望的八百歪理，只能劝，“你别冲动。”

不知过了多久，白霁终于开了，声音有低：“所以，你是因为我要手术，才想和我一起变成Beta的，对不对？”

白霁摇了下。

白霁看向他：“那好，那我现在告诉你。”

白霁不想理他，把别过去。

靠啊。

他这个决定是思熟虑后的结果。

“只要有一个我不排斥信息素的Alpha，能够长期并稳定地在发情期对我行标记，就可以确保我没事。”

他语气懒懒散散的，听起来却是字字都很明白，“我想的可清楚了。要不是那个医生当场就给我否决了，我说不定现在已经开始吃药了。”

傅望哪儿能想到自己生个病还能顺带生这好事。

傅望：“不然呢？”

然而傅望说：“我没冲动啊。”

傅望一时间有没反应过来。

他里全是不可思议，晃晃白霁的手，“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给我听。”

他甚至本都没说过喜他。

他没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重大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