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无语地抿了抿嘴，伸着脖凑过去看。

“你不说谎吗，”男人，“明明还对我有情，却一直说讨厌我。”

“你为什么每次都可以一脸正经地说这话，你不脸红的吗……”

“……”谭少琛不吭声了，低专心吃面。

的，没有你会。”

“双方婚姻关系续存期间，乙方享有以下权利：一、有权利对甲方的行程、位置行监；二、有权利对甲方的财产支分情况行控……”

沈晏文就是天生的渣男，这撩人的事他很得心应手不说，还分寸把握得极佳。两个人这样近距离的说话时，沈晏文总会不自觉地把声音放得很低，嗓音便因此而变得，给话语都添上了些撩拨。他轻声说了句“好，你吃”，接着从手边变戏法似的拿了份文件，摊开在谭少琛前。

“那就好。”

“婚后财产分情况参考附录一。”

——这也太专业了吧？

比起最初签的那份合同，这份要多详尽有多详尽，用词要多正经有多正经。这么一比较谭少琛才知，那时候的沈晏文是真没把他们情当回事，只是想安抚他而已；所以也就说明——沈晏文现在很认真。

被人盯着吃饭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谭少琛抬悄悄看他：“……你去忙你的，你别看着我吃。”

“……”

“好吃的……”

“有件事我觉得你一直想得不对。”

“池柳苑……这不是，给苏昼买的吗……”

“我一直都很喜你，不是喜你的睛，是喜谭少琛。”

“我说过了，我没轨。”沈晏文浅浅叹了气，“房也只是借他住而已，并没打算给他。虽然那时候我还以为当初那个人是洛北，也觉得苏昼和他长得确实像，想对苏昼好来弥补自己的遗憾……但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和你离婚，没有想过要换一个妻，哪怕他们真的长得很像。”

这一长句话扔来，一下让谭少琛都磕了：“……这、这样啊……”

“不是因为苏昼的现我才说尊重你的选择，你知如果我非要和你离婚，有很多手段可以去；但我没有那么，”男人，“因为我不想和你离婚，哪怕苏昼现……哪怕洛北死而复生，我可以补偿他，但我不会和你离婚。”

“……”

“合同。”男人，“我能想到的情况都拟在里面了，如果你不满意，你可以再添。”

理智派总裁却脸不红心不地说：“我想看着你，总觉得没什么实，好像不看着你，你又会走了。”

“很多事是那时候的我也没有想清楚，现在我知了。”

——这人是真的喜合同，真的喜生意。

谭少琛咽了咽，在看附录的时候不小心念声来：“……三房产？百分之七的份？你要把这些给我？你不怕我直接拿了跑路吗……”

“我有的都是你的，这东西而已，”沈晏文说，“为了你能安心，我名下所有不动产都可以加上你的名字。”

“什、什么？”

“实话而已。”沈晏文说，“说谎才应该到羞耻，说实话不必

谭少琛囫囵吞下嘴里的面，说：“这是什么？”

反倒是听话的人脸倏然飘红：“……我又不是你，我又不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