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一堆打工仔从里面来。”

谭少琛在台下都觉得歌手可怜。

激情澎湃的音乐声在台上漾，冷静和沉默在台下弥漫，谭少琛用脚趾想也能猜这是怎么回事，可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就是富二代里的打工仔吗，太狠了。

“啊？”

朱里客客气气地颔首，保持着她如常的冷漠脸：“沈总今晚回老宅陪家人了。”

谭少琛居然在他的歌声里，忽然心情疏散了不少。

他们时间也掐得很准，人差不多全站好，演也到了开始时。

台上的乐队也懵了——他们准以为只是来的人不多，可台下却乌泱泱地站满了；站满了的却是穿着打扮都很正派的社会人，跟往常乐队好者截然不同。

谭少琛愣是思考了半秒，才理清楚卫晚嘴里的“打工仔”是指的什么——是指的朱里。可就朱里，据他所知，月薪不会少于五万。

“不是，我没有在问他……”谭少琛，“我是说这是在嘛啊你们。”

可并不是每个乐队都像“不差钱”那样，累积了自己的小粉丝，偶尔也会有才起步的乐队，过来这边第一次登台。台上歌手和贝斯手面面相觑，又看了看鼓手；最后鼓手“一锤定音”，哒哒哒地敲响鼓，演正式开始。

沈晏文：「想为你什么」

班打卡。谭少琛看到好几个熟的面孔，整个人都在震惊之中，就这么看着两百号英社畜走来，眨间就把空的场馆填满了。

他想给沈晏文打电话质问一下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法，临近拨号却又怂了，改发了条短信过去。

谭少琛嘴角搐地尬笑了几声：“那你不是等很久了？”

等他报完歌名，下面又齐刷刷地开始鼓掌，素质极，场面极尴尬。

“……沈晏文他是不是脑有……”谭少琛生生把话咽回去，“算了，没事。”

谭少琛：「你到底想什么啊」

他重重地打了个叹号，发送过去后便气鼓鼓地将手机回了袋里，不想再搭理沈晏文。看着台上一支又一支乐队，嘴里唱着不同的歌，脸上有着相同的尴尬，谭少琛都开始歉疚了，只希望这个夜晚早过去。

第76章沈晏姝的归宿

“

歌手：“啊，我、我们……黑、黑豆乐队，给、给大家带来一首新歌……”

他想了半首歌的时间，终于没忍住走吧台，到朱里边：“你们这是……嘛？”

“沈总让市场全职员今晚加班，过来给太太捧场。”朱里认真，“我联系过这里的老板，最多只能容纳两百人，所以只挑了两百人过来，望太太见谅。”

等朱里带着市场的同事终于散场，他打扫完场馆，疲力尽地走了去。卫晚不知何时来的，今天离奇地挂着吉他，在冬的街轻飘飘地弹着他自己写的歌。那旋律悠扬而温柔，和平时“不差钱”表演的风格截然相反；卫晚的嗓音略略沙哑，低沉而富有磁，唱得糊不清，却意外得有觉。

场馆里灯光一灭，乐队上台，灯光再起，全程鸦雀无声，比初中课堂还要安静。

他走过轻轻拍了拍卫晚的肩膀，对方倏地收了声，转看着他：“……今天怎么回事啊？”

谭少琛：「我谢谢您了，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