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想起沈晏姝说她动过来着，连忙补救：“我还读书，等等家教老师就来了……”

“……？”谭少琛皱起眉，“你用书房？”

今天也同样，沈晏姝那顿饭还没吃完，便有人摁响了门铃。

——

“你还真有闲工夫。”

郑姨从厨房来，着手要去开门；谁知沈晏姝突兀地站起，抬手拦下她：“我去吧……刚好我吃完了，你去收拾了。”

“吃，吃过了。”陈说，“今天来晚了，不好意思啊……”

对方好像也意识到话说得太难听，只会让这顿饭的气氛变得更差劲儿；于是她又放缓了吻说：“没别的意思，就是不知你在学些什么。”

他犹豫了几秒后，立刻将刚摊开的书合上，对陈：“那陈老师，

“家教都教你些什么啊？”沈晏姝问，“你有什么好学的，文盲一个还装勤奋好学，骗得过谁？”

沈晏姝不客气地反问回去，让他无言以对。沈晏姝在家的时候，不是在客厅一边下午茶一边看电视，就是在自己房间里不知在什么；这还是她一次说要用书房，用脚趾想都知这是在故意膈应他。

“没事没事。”

“……好的小。”

女大学生今天穿得也很清纯，走的是沈晏姝最讨厌的森女系。她打开门时，对方显而易见地诧异，仓惶了后开始自我介绍：“您好我是……”“我知，谭少琛的家教。”沈晏姝丝毫没有让她门的打算，就那么倚着门双手抱，“我们聊聊？”

约莫一半，陈才敲响书房门。

“……”

谭少琛接不下去了，只能草草扒了饭掩饰尴尬。

“……晏文说让我去参加成人考，”青年如实，“考个大学试试。”

两个人并排坐下，和往常并无分别的，陈开始检查他的作业，时不时夸上两句“认真”“仔细”。

谭少琛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因此家教安排的时间也早，通常都是下午一，陈就会过来，到书房里给他授课。

“有问题吗？”

但谭少琛，没别的特长，就是特能忍。

青年真就转走了，既不还嘴，脸上也没有任何难堪。这全然无谓的态度，就好像是在刻意无视她，反倒让沈晏姝觉得一拳打在豆腐上，毫无实。

她看着谭少琛上楼的背影，嘴角上勾着一抹冷笑，转而继续慢条斯理地吃她的午饭。

故意的？看我给你好脸了就来找不痛快？”

陈才开始今天的授课没五分钟，书房门忽然被人不客气地推开。

那时谭少琛正在检查他之前的作业——虽然沈晏文都替他检查过一遍——看见家教老师门，他乖巧地起，去推沈晏文的椅来：“陈老师中午好啊，吃过饭了吗。”

沈晏姝神冷淡，表情还有些傲慢：“今天我要用书房。”

“哦，你去吧。”沈晏姝漫不经心，“看着你我也吃不下。”

不沈晏姝在不在家，只要他老老实实在书房里自己的事，对他而言就没有太大分别——谭少琛是这么想的，可事实和想象总有差距。

谭少琛不再回话，迅速地吃掉他碗里的饭菜，连汤都没盛一碗便放了筷：“那个你慢慢吃，我先上去了……”

聊不下去了，真的聊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