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车的助理和化妆师听到这里都笑起来，金洁又跟谈少宗说：“你别张。”

一个小时后，去祁氏的路上谈少宗还惦记着这条健康贴士，他虽然知不可信，但还是借此跟去年男友轨后就声称要皈依单主义的金洁胡诌：“所以你别对情失去信心，谈恋使人长寿，因为这意味着你能找到一个帮你关灯的人。”

谈少宗没反驳，金洁给他留足面没再继续讲，等红灯的时候她从外袋里摸一小把糖递给谈少宗：“今天也千万不要复。”

祁氏负责跟他们对接的人等在大厦门，金洁跟他有过邮件往来，握手时称呼他孟先生，他摆摆手让大家叫他小孟就好。他讲话态度很和气，脸上又一直笑容满面，领他们去临时布置来的拍摄场地的路上一直在夸谈少宗摄影平了得，叹这次能请到他来掌镜为董事拍形象照还多亏了那层私人关系。

“拍摄前你越张越讲无聊笑话，讲完自己本不笑。”

金洁打断他：“现在智能家居应用支持在手机上设置定时关灯。”

她们讲的其实还是又止前一阵的事，比新闻报多来的分是说这件事令祁正勋对儿独自创业很不放心，而祁抑扬自己也元气大伤，因此

祁氏层个个都是忙人，到了原定的化妆准备时间一个拍摄对象都没现。小孟一直拿着手机在联系助理和秘书们，打完一圈电话很不好意思地来跟谈少宗讲：“实在是不好意思，等全人员都能到齐估计至少得四十分钟，我打算上楼挨个儿敲一遍门当面拜托。如果不想在这里等，二十五层有咖啡馆，你们拿访客证可以免费单，和饮品味都很不错。”

那一桌坐着两位女士，桌的位置离餐台近，她们讲话又没控制音量，集中注意力能听到百分之八十的内容。金洁很有小聪明，为了能在这附近多停留一会儿，帮谈少宗也了杯咖啡。

“怎么看来我张的？”谈少宗问。

灯睡觉和白血病有千丝万缕的正相关关系，那他和祁抑扬离婚这件事就会成为一笔非常不划算的买卖——他虽然在这件事之后收到大笔账并且戒了烟，但因为没人帮忙关灯患上绝症的风险也增加了。

谈少宗很恶趣味地在心里纠正：离异关系。

谈少宗对咖啡不衷，而且最近一段时间睡眠质量不错，跟着金洁下楼只是想打发时间。他找了个空座坐着等金洁，百无聊赖之下抬研究起的吊灯，半分钟后收回视线看到排在队尾的金洁一直在冲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谈少宗排在金洁后面，金洁转过一脸鬼祟表情极小声讲：“十方向那一桌的人在讨论祁抑扬。”

金洁自从知了谈少宗下定决心戒烟，每天总要找机会分自己的小零给他，认为这有助于在他烟瘾上来的时候帮他分散注意力。谈少宗再三解释自己烟一直都远不至成瘾的程度，收到的零全都收屉里。

谈少宗习惯了拍摄对象因为各原因迟到甚至要求改期，等待四十分钟完全是小事。摄影助理和化妆师先结伴下楼买咖啡，谈少宗和金洁于礼貌留守原地又等了十五分钟，金洁收到小孟发来的信息说二十分钟内没有一个人能到，她连打几个哈欠，劝谈少宗：“走吧，买个咖啡，万一要等到晚上。”